“啊!”
榮宣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這……這怎么可能?就是換個血樣而已,你別騙我……不,你肯定是故意騙我!”
“我騙你?我為什么要騙你?”
虎平濤正色道:“你自己上網查一下,就知道包庇和故意協(xié)同是什么罪名。我已經說了,酒駕已經入刑,更不要說是醉駕了。你們這么一搞,說白了就是故意偽造證據(jù)。我實話告訴你,別說是張維凱和趙麗萍,就算是李翰文同樣跑不了。到時候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榮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語無倫次:“我……我真的什么也沒有做啊!我就是……不是,是竇廣杰給李副院長打了電話,都是李院長讓我們干的。”
“你們?”虎平濤對這個詞尤其敏感:“都有些什么人?你給我好好說說。”
榮宣感覺自己實在是左右為難。
他想真心不愿意摻和進來,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心中充滿了懊悔————如果當初沒答應,現(xiàn)在怎么會輪到自己擺正態(tài)度?
虎平濤察言觀色,繼續(xù)給他的心理天平上增加砝碼:“現(xiàn)在我們對你只是初審。你想清楚,你現(xiàn)在還能坦白自首。我們的政策一直沒有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事兒從頭到尾跟你其實沒有太大的牽涉,就算有,你在其中所占的分量不算重。如果你坦白,老老實實說明情況,我們會把你的言行算作自首,到時候在法庭上是可以加分的,法官也會根據(jù)我們這邊提交的資料,對你予以寬大處理。”
“如果你拒絕,仍然抱著僥幸心理,想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死不認賬。呵呵……我們警察可不是光是只會從你們身上尋求口供。很多證據(jù)就算你們不說也擺在面前。”
“我給你提個醒————二十二號晚上醫(yī)院突然停電,這種事情供電局是有記錄的,一查就明白,故意有人拉閘和事故斷電,兩者之間區(qū)別很大。這年頭大伙兒都是聰明人,誰都不是傻瓜,我們只要稍微花點兒時間,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還有,竇廣杰的血樣調包,你覺得我們就查不出來是誰干的?呵呵,不是張維凱就是趙麗萍,還有你們醫(yī)院檢驗科的鐘志華。到時候把三個人抓起來當面對質,你覺得誰會憋不住張口承認?”
“其實我很同情你。”說著,虎平濤換了一副溫和的語氣,從椅子上站起來,又遞了一根煙給榮宣,拍著他的肩膀,認真地說:“嚴格來說,你在這其中沒搞過太多的名堂,頂多就是扮演一個傳信人的角色。我當了這么多年警察,看人還是很準的。要不是在醫(yī)院吃這碗飯,我估計你肯定不會腦子犯湖涂,跟著竇廣杰和李翰文,稀里湖涂把你自己陷進去。”
這番話說得推心置腹,榮宣實在忍不住了,當場趴在審訊椅上大哭起來。
虎平濤在旁邊站著,輕輕抬手拍著他的背,好顏悅色地勸著。
“別哭了,我知道你不是個壞人。”
“現(xiàn)在這世道,大家都難。為了有口飯吃,有些事情必須做……可問題是,你得分分情況啊!”
“好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榮宣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抬起頭,抹著眼角,無可奈何地說:“我也是沒辦法。竇廣杰……唉,我就從頭開始,原原本本告訴你。”
“竇廣杰這個人我很早就認識。大概是七年……不,應該是八年前,那時候我在醫(yī)院里當班,他就找過我,推銷醫(yī)療設備和藥品。”
虎平濤打斷了他,疑惑地問:“八年前?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榮宣解釋:“因為那天剛好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本來約好了中午在外面吃飯,晚上人多,聚齊了就一塊兒喝酒。結果剛吃完中午那頓,我就接到單位上打來的電話,說院長安排,讓我來晚上參加一個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