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霖離開了楊錯,直奔回家。
她把馬匹交給了隨行侍從,便去了父親的書房。
安祿山和安慶緒早已等候多時了。
安慶緒見妹妹空手而歸,好奇的問道:“他,人呢?”
“那家伙對我出言不遜,我讓他在原地待上半天再說。”安思霖氣鼓鼓的道。
“好吧,敲打一下也好。”安慶緒沒啥說的,扭頭看向父親。
安祿山道:“有點小事不足說道,還是應該商量一下關于這次的刺殺事件。”
“父親,孩兒以為不可能是奚族或者契丹所為。”安慶緒自信滿滿的分析道,“以他們的勢力培養不出這么多武功一流的高手,所以兇手應該另有其人。”
滿以為會得到父親的贊賞,不料,安祿山白了他一眼:“這么簡單的事情,還用你說。”
嚇得安慶緒低下了頭。
安思霖上前,替哥哥解圍:“二哥說的有道理,我猜應該是朝廷派人所為。當今圣上對父親就算是懷疑也不會做這種事,十有八九是楊國忠私下所為。”
安祿山這才點頭:“算是說到點子上。那么楊國忠這么做的意圖又是什么呢?”
“最直接的作用,當然是挑撥父親和朝廷的關系。楊國忠一直向圣上進讒言,說父親必反朝廷。為了印證這話,楊國忠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哼!楊國忠算什么,一個流氓而已。如果是李林甫在世,老子反而還忌憚三分。”
安祿山嘴里充滿了對楊國忠的不屑,這是有原因的。
玄宗晚年最著名的兩個宰相,分別是李林甫和楊國忠。
李林甫出身李唐皇室,長平王李叔良(李淵堂弟)曾孫。屬于典型的門閥人物,能夠平衡和壓制各方勢力。
安祿山在他面前也忌憚三分,曾經鬧出過一樁逸事。
相比較而言,楊國忠雖然出身弘農楊氏,卻因早年族房敗落,在市井之間做了個潑皮無賴。是玄宗看在楊貴妃的份上,又因為需要有人平衡李林甫的權力,才讓楊國忠成功上位。
其結果是楊國忠雖然位極人臣,卻并不能服眾。其本身又缺乏李林甫那樣的手段和謀略,自然不被安祿山所忌憚。
安慶緒擔心道:“楊國忠老兒不安好心,父親還要進京嗎?”
“去,必須要去。”安祿山冷聲道,“不僅老子要去,你和思霖也和老子一同前往。”
“什么?”安慶緒擔心去了長安,被朝廷一鍋端。
安祿山很不喜歡安慶緒的一驚一乍,臉上流露出不悅。
“咱們一起去。”安思霖生怕父親遷怒二哥,急忙接過話茬:“一是展示誠意,打消皇帝的疑慮。二是試探朝廷,看朝廷對父親到底是什么態度。三是,粉碎楊國忠的陰謀。”
安思霖說完,向父親夸道:“父親早段時間想出‘一石三鳥’之計,真是高明啊。”
捧得安祿山哈哈大笑,一臉的得意。
他大笑過后,沉聲道:“鑒于情況緊急,必須早點出發。你們各自回去準備,明天!就走。”
“是。”安慶緒不敢有異議。
“那我派人把楊錯撈回來。”安思霖道。
“都下去吧,老子想休息了。”
“是,孩兒告退。”
安思霖和安慶緒從書房出來后,兄妹倆并肩走在路上。
方才的時候,安慶緒幾次說話都不符合父親的心意,弄得自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妹妹,你說,父親是不是討厭我?”
“二哥為什么這么說?”
“我每次提出意見,總是不合他的心意。經常挨罵,讓人沮喪。”
“二哥多心了。父親也是希望二哥能夠有所精進,將來能承襲東平郡王的爵位和兵權。”
“是嗎?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