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怎么說走就走?”
“你不是兩個都要幫嗎?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安家三小姐!”
“我只是單純的想,別讓你們發生沖突。”
“是嗎?可惜那位偏不領你的情,也惱怒你選兩個都幫。”
“我……我真是自討沒趣。”
“是是是,你是一點錯都沒有,錯的都在我們頭上。麻煩你以后別來找我,省得說是我害你不能做個有始有終的大丈夫。”
“你!”楊錯臉都氣紅了。
和政郡主也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重,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楊錯越想越無趣,轉身就走。
本來還有點歉意的和政郡主瞬間生氣了,賭氣的在門口喊道:“你這一走,永遠都別回來。”
楊錯停下了腳步,但是心里有口氣不順,便再次邁開腳步。
和政郡主見了,狠狠地甩下門簾,轉身撲在榻上,失聲痛哭。
楊錯心里也很難受,他去酒窖拿了壺酒,直接去找在永王府住著的李白。
李白聽到下人傳話后,出來時,就見楊錯鐵青著臉站在大槐樹下,手里擰著酒壺。
“喲,義弟,這還是一次你主動找我喝酒。”李白走了過去。
楊錯苦笑道:“心里不痛快,所以來找義兄喝酒。”說著,拎起酒壇。
上面寫著:燒刀子,紅紙黑字。
這酒的度數,李白是知道的,猜到楊錯是遇到了煩心事。再加上他本人好喝酒,也就二話不說的點頭答應。
兄弟倆,一個灑脫寫意,一個不拘小節。
兩人隨便挑了個靠近江邊的位置,一壇酒,兩個碗,喝了起來。
一轉眼,加上后面買的五壇酒,喝的只剩下一壇。
天已變黑漆漆,星光點點。
兩人都醉了,笑得肆無忌憚。
“哈哈,義弟,你遇到的那些事都是小事。感情的事,慢慢就可以化解。”李白仰望星空,無限惆悵。
楊錯聽出言外之意,問道:“義兄遇到了煩心事?”
李白苦笑道:“我想離開長安,卻顧忌到永王對我的恩典,不忍離開。但是那些事不是我擅長的,一直好糾結啊。”
“永王,注定不會是未來的大唐之主。”
“嗯?”
楊錯看著李白,非常認真地道:“太子乃是長子,具備正統性。永王屬于是癡心妄想,不能成功。義兄是個明白人,何必自己把自己陷進去,出不來呢。”
“哎!人情奈何?”
“如果義兄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離開這里。”
“什么辦法?”
“達夫兄(高適的字)是我的正函使,聽說他在哥舒將軍麾下擔任監察御史,而哥舒將軍身體不好,很巧的是孫文仲在我的益春堂工作。我想請哥舒將軍赴京檢查,缺個使者。”
“然后我就趁機離開,離開的不明不白,這似乎不妥。”
“請達夫兄幫你,把你留在隴右就行。這不就名正言順嗎?”
“你沒懂我的意思。”
“義兄,你該知道的,有些話說出了口就不合適了。”
李白長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都有意避開了感情和朝局的話題,只在互相隨便作詩。
李白那可是“詩仙”,楊錯肯定不是對手。但楊錯勝在自己是穿越者,古代的詩詞都了解不少,竟然也在吟詩作對,旗鼓相當。
一直到很晚,兩人互相扶持著,跌跌撞撞的朝著一家不知名的道觀去了。
天已經黑了,楊錯還沒回來,和政郡主有些著急,她站在臺階上,來回走動,不時向院門口張望。
翠畫安慰她道:“郡主,郡馬爺估計是去找安太清、或者是楊天佑又或者是田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