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馬爺,老奴不請自來。”
楊錯與和政郡主雙雙起身,楊錯迎接上前道:“高公公一直侍奉在陛下身邊,怎么突然出城到這里?”
高力士笑道:“老奴奉陛下旨意,前來傳旨。”
楊錯與和政郡主跪下,聽旨。
高力士從袖子里拿出圣旨,當眾宣讀:“敕曰:朕聞古之圣賢‘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今有左龍武軍中郎將、和政郡主之夫楊錯,任內兢兢業業,訓練士卒,擢升左龍武軍將軍。”
念完了圣旨,高力士又低聲道:“傳陛下口諭,將軍請速度回京,有大事商議。”
“臣領旨謝恩。”楊錯磕了個響頭,雙手接過圣旨。
連高力士都親自來了,這下不想回去是不行了。
楊錯當即轉身,對和政郡主道:“夫人,立刻吩咐丫鬟收拾細軟。”
“嗯。”和政郡主向高力士欠了欠身,帶翠畫出去了。
楊錯向高力士叉手道:“阿翁,我去吩咐外面的人收拾一下,隨公公前往。”
高力士笑道:“郡馬爺請自便。”
楊錯吩咐丫鬟為高力士奉茶,并在身邊伺候。自己則離開了這里,去了前院。
他其實不是去吩咐那些人做離開的準備,而是去見了李泌。
李泌坐在一棵大槐樹下,細品楊錯帶來的好茶,享受著天地合一的奇妙感覺。
聽到身后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他眉頭皺了一下,道:“自古成大事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中郎將還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呀。”
楊錯停下了腳步,說道:“先生,你該改稱呼了,我現在是將軍。”
“哦?”李泌仍然頭也不回地道,“那就要恭喜將軍啦。”
楊錯撅了噘嘴,走到李泌身邊,在石凳上坐下。
“我為了躲避楊國忠與安祿山的爭斗,來到這座莊園。本想躲幾日,沒想到陛下差高力士親自前來傳旨,升了我的官,卻讓我嚇得不輕。”
“將軍寸功未立,卻已經成為了皇帝最重要親軍的主要將領之一。拉攏的意味十分明顯,看來是陛下對你不放心啊。”
“不放心?”
“必須要你在他身邊,他才放心。”
李泌說這話時,臉上流露出的神情顯得異常的認真。
楊錯認真思考過后,緊張地道:“難道雙方已經攤牌了嗎?”
李泌認真的點了點頭。
楊錯倒吸一口涼氣。
在回去的路上,各種消息紛至沓來。
首先,玄宗命給事中裴士淹宣慰河北。裴士淹到了二十余天才見到安祿山,但安祿山見裴士淹的時候,兩側都是全神戒備的士兵。
緊接著,皇帝派使者前往河北,借口賜婚安祿山長子安慶宗與皇女榮義郡主,邀請安祿山到京城觀禮。安祿山托病不出,就連使者提出安慶緒或安思霖前往觀禮,都被安祿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最后,楊國忠乘機向玄宗陳述安祿山的反狀,并在玄宗的默認下,率兵圍困了安祿山在長安城里的宅邸,捕安祿山客人李超等,送往御史臺獄,偷偷地殺了。
時間到了五月二十二日,楊錯一行人回到長安城。
夜色朦朦,楊錯站在前廳的門前,望著黯淡的星空。
他身后,和政郡主、楊天佑、安太清、李泌、田神功、田神玉、楊炎、韋皋、高崇文等悉數到場。因為明日入宮覲見皇帝,必須提前想好對策。
楊天佑匯報道:“據可靠消息,安慶宗已經悄悄的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估計安祿山很快就知道了。”
醉江南酒樓,其實是楊錯用來探聽消息的所在。楊天佑一直暗中負責情報聯絡,包括楊國忠秘密逮捕安祿山門客的消息,都是楊天佑傳給楊錯。
安太清也道:“輔趚琳的家人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