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已經成熟!
帳中眾人一時間還沒會過神來,不明了楊錯話中的意思。
片刻后,首先是李晟明白了話里的意思,面現欣喜之色地說道:“大帥,您是說……南下蜀中的時機成熟了。”
“南下蜀中!真的嗎,大帥?”田神功又驚又喜地急聲問道。
“不錯!是時候了。”楊錯笑道。
“哈哈哈……太好了!”田神功聽道我肯定的回答,立即激動的跟身旁的崔寧擊拳相慶。
其余眾人也同樣顯得興奮不已。
“大帥,為什么突然之間時機就成熟了?莫非是金城郡傳來的急件中說了什么?”
小半晌后,向來沉穩的李晟最先從興奮之中恢復過來,有些訝異地出聲問道。
“呵呵……三言兩語之間也說不清,你們自己看吧!”楊錯說著將絹書遞給李晟。
李晟展開絹書,只看了幾行便有些震驚地低呼道:“瀘州衙將楊子琳從瀘州起兵,和邛州衙將柏貞節聯合討伐郭英乂……”
“什么?竟有此事。”一旁的田神功聽罷驚訝地湊過身子,與李晟一起看起絹書來。
“哈……連山南道節度使張獻誠也出兵攻打郭英乂,這下郭英乂要‘難受’到死了!大帥,要是咱們再摻上一腳,就有好戲看了,哈哈哈……”田神功迅速看完絹書后,大笑著說道。
太上皇幸駕蜀地時的舊宮作有道士觀,內置有太上皇鑄金真容以及乘輿侍衛圖畫,節度使每次來時都先供拜后才辦理公事。
郭英乂認為道觀位置好,于是進駐在里面,太上皇的鑄金真容圖畫都遭到毀壞。
不止于此,他還每天只知道玩樂,每天耗費數萬錢。
這引起了當地百姓極大的不滿。
更削減了兵將們的俸祿,更加引起軍士的不滿,最終出現了這件事。
“大帥,瀘州衙將楊子琳和邛州衙將柏貞節起兵討伐郭英乂一事,是李長史所施展計策嗎?”李晟閱完后,又將絹書傳給崔寧,并向楊錯問道。
“應該不是!”楊錯略一思索后,凝聲說道:“這封絹書上并沒有言及此事與我軍有關,若果真是由先生所策劃,信中應該會有所提及。”
馬燧順著楊錯的話往下說:“屬下倒是以為,恐怕和山南道節度使張獻誠有關系。他們討伐之日,與張獻誠出兵之時,相隔僅不到兩天。從山南到蜀地,縱然路途上沒有任何阻攔,兩天時間也必然到達不了。這兩方時間配合得如此巧妙,事先必然是有所聯系。”
“恩!”李晟點點頭,沉聲說道:“馬將軍說的有道理!若是如此,只看張節度此次攻襲蜀中,既煽動楊子琳、柏貞節討伐,又來函邀我隴右軍共同出兵,恐怕張獻誠是有意一舉平定劍南道了!”
“恐怕是這樣!”楊錯點了點頭,心里卻產生了一絲疑惑。
這位山南道節度使,不是那種進取心很重的人,否則也不會在雄踞山南道諸郡、當時實力遠強于郭英乂的情況下,一直坐視著郭英乂由弱到強、逐漸壯大。
但為什么,今時今日,張獻誠竟會一反常態,以如此積極的態度意欲一舉擊破劍南道呢?
這內中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原由!
“大帥,這次張節度真的是狠下心了,從梁州和渝州同時出兵,竟然動用了十五萬大軍。山南道有這么多兵馬嗎?”崔寧略有些疑惑地說道。
“呵呵……崔將軍,這十五萬是個虛數字,真正的軍馬十萬不到,以前也愛玩這一套把戲,嚇唬人的!”李晟淡笑著說道。
“會不會讓劍南道軍難受,就看山南道軍的統軍大將是誰了!”楊錯笑笑說道,“如果是讓張獻誠之弟張獻恭這樣知兵善略的人領軍,劍南道軍才真正痛苦;但若是張獻誠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