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詩盡管說來!”楊錯毫不遲疑地說道。
“我以為駙馬爺雖不宜直接兵進(jìn)梓潼,卻可從他處進(jìn)襲劍南!劍南軍力大半盡皆集中于西線梓潼一帶,并已被山南大軍消耗近半。且目前只要張將軍的軍馬一日不退,劍南軍便一日無法回師,這正是駙馬爺從北線進(jìn)攻劍南腹地的好機(jī)會!只要能在最快時間內(nèi)平定得一、兩州之地,就能掌握主動權(quán)。”賈耽仔細(xì)地分析道。
“哈哈哈……”楊錯會心地大笑了起來。
從賈耽的分析中,至少可以看出兩點:第一,他的確是一個相當(dāng)出眾的人才。僅以軍略而言,在自己麾下,恐怕還沒有幾人能夠比得上他,李晟、馬燧算得上一個,田神功比他還要稍差一些。
第二,在自己的一系列言行的感化之下,賈耽的心至少已有七成是向著我軍。
不過,這也難怪,以賈耽的才能,僅擔(dān)任縣尉這么一個不入流的地方小官,怎么可能讓他滿意!
而自己的盛情招攬,正給了他一個莫大的希望,只不過可能顧慮到貿(mào)貿(mào)然背主他投會招人不齒,才會有所遲疑。
“啊?”見駙馬放聲大笑,賈耽不由得一陣愕然,但看駙馬并沒有任何取笑他的樣子,微一沉吟后,恍然過來,“難道……駙馬爺正是準(zhǔn)備這樣做?”
“呵呵……被敦詩說中了!”楊錯笑著點頭說道,“我正欲出兵進(jìn)攻文州和龍州!”
“原來駙馬爺早就料事在先,賈耽佩服!”賈耽興奮地說道。
對方想法竟然與自己不謀而合,頗令賈耽有些知己的感覺。
但更讓賈耽高興的是,對方竟然如此推心置腹地將軍中的重大戰(zhàn)略告訴自己,說明確實沒有把自己當(dāng)外人。
“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如此客套!”楊錯笑著說道:“敦詩可要在扶州多休息幾日?”
“駙馬爺,不必了!我準(zhǔn)備今日即返回張將軍的軍中!”
“恩!也好!”楊錯點頭說道:“敦詩見著張將軍,代我向他問好,并向他解釋我未能出兵奔襲梓潼的原由!”
“解釋?何需解釋?”賈耽徉裝吃驚地笑道:“駙馬爺不是早已派遣了崔將軍率軍前去,奔襲梓潼!”
“呵呵……”楊錯呵呵一笑。
隨即,楊錯正色抱拳向賈耽微施一禮:“一切就拜托敦詩了!感激的話我也不說多少,還是剛才我說過的那句話。”
賈耽迅速躬身抱拳回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多謝將軍!賈耽先告辭了,希望日后能有緣再見!”
“一定會的!”楊錯肯定地說道,“敦詩歸去途中務(wù)必小心!我會派一支水軍營快船送你!”
賈耽感激地再施一禮,隨即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堂內(nèi)。
“嗬……”出得扶州州衙,賈耽仰望天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天空雖然陰云密布,但賈耽的心中卻已是晴空萬里。
“如果能在駙馬爺帳下效力,將是何等的一件快事啊!”賈耽微微甩頭,回望了一眼扶州州衙,隨即大步離去。
七月二十三日,申時。
曲水,數(shù)十余艘搭乘滿士兵的大型糧船緩緩地駛進(jìn)船塢。
“大帥,您來了!”
船一靠岸,早已經(jīng)得到消息、等候在船塢的田神功、馬燧立即向楊錯迎了過來。
“恩!”楊錯舉步上前,在田神功、馬燧的肩頭各輕捶一下,笑著說道:“田將軍、馬將軍,這一仗你們打得漂亮!辛苦了!”
田神功撓了撓頭,嘿笑著回道:“還是大帥計劃安排的妥當(dāng),我們不過是按照您的計劃行事罷了!”
楊錯笑道:“是你們的功勞自然就要認(rèn)!我們是武人,不用學(xué)那些文士推委謙讓。我臨從扶州出發(fā)之前,已命快馬前往長安,為你們向朝廷請功!”
“多謝大帥!”田神功和馬燧神色異常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