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說道,“除這部敵騎軍外,約七日前大夏縣還曾回報有大隊敵步軍朝他那里逼近。但最近幾日,與大夏縣的聯系被敵騎軍切斷,也不知情況究竟如何了!”
“看來大論所說果然不假!”洮州刺史思索后,沉聲說道,“楊錯并非真要襲取河州,只是為牽制我軍軍力而已。若我所料不差,那大隊敵步軍可能只是疑兵。”
“你何以如此確定?”河州刺史略顯驚異地說道。
“足下請想,若敵步軍是實,以大夏縣城防軍力能夠堅守幾日?由大夏縣再到河州,不過百余里,其間只有東谷縣,且已被敵騎軍所克,根本無法阻敵。”洮州刺史根據河州刺史所以情報,仔細分析說道,“若楊錯真有意襲取河州,其步軍恐怕早已至河州!”
“兄……所言在理!”河州刺史思索片刻,以驚異的眼光看向洮州刺史,點頭說道。
河州刺史沒有想到,外表看似粗豪的洮州刺史,見事竟然如此之明,也難怪大論會將洮州刺史重任交于他。
“敵人這支騎軍著實難纏。”留意到對方對自己稱呼的變化,洮州刺史咧嘴一笑,繼續說道,“必須尋機重創他一次,迫使其主動退出河州才可!”
“兄,此處不是敘話之所,你遠來疲憊。我等先赴西鄉,再商討退敵之策。”河州刺史點點頭,提議說道。
“好……”
在洮州刺史的建議下,河州刺史分別向西鄉、安鄉二郡派遣快馬,嚴令兩郡治下各城縣在隴右軍退卻之前,務必謹守城池,嚴防敵軍詐城。
河州刺史還派遣大量細作將夏水幾處河位較淺的地段嚴密監視起來。
以確保一旦敵騎軍渡河出入西鄉,即可迅速獲知消息。
在仔細確認敵騎軍昨日已經渡過泗水的消息后,河州刺史、洮州刺史的領一萬五千聯軍兵返河州。
在洮州刺史的謹慎用兵之下,郝玭也未能獲得很好地突襲機會。
當然傍晚,扈屈律悉蒙領軍趕至龍支。
出于對老對手的顧忌,扈屈律悉蒙并未繼續領軍趕往河州,而是一面加派細作打探龍支至河州之間的情況,另一面又派遣快馬與河州聯絡。
為保險起見,扈屈律悉蒙一連派遣六騎快馬趕往河州。
虧得如此,在四匹快馬被風騎軍“獵殺隊”截殺之后,終有兩騎快馬成功突破阻攔、進入河州。
得到扈屈律悉蒙趕至的消息后,洮州刺史立即派遣麾下輕騎驅逐河州周遭敵騎軍獵殺隊,并以快馬返回龍支與扈屈律悉蒙取得聯系。
在洮州刺史的接應下,扈屈律悉蒙領軍趕至河州,接手河州戰事。
蘭州,隴右軍節度使府,議事廳。
真正的領軍之人,楊錯仍在蘭州城里待著。
他面前的桌案上擺滿了各方情報,不僅繁雜,且真真假假。
看完情報,楊錯伸了個懶腰。
李泌道:“大帥,看情形,吐谷渾要頂不住了。”
“不錯。百谷城已危在旦夕,而黨項人的援軍極有可能中伏。象雄王的兵馬雖然攻下日喀則,基本上也到了極限。”楊錯在心里盤算著一件事,要不要自己出兵。
“大帥打算親自領軍奪取鄯州等地?”
李泌把楊錯的心思看出來了。
楊錯一怔,旋即苦笑著搖頭道:“如果我真有這個能力,就不搞虛虛實實。”
李泌也笑了:“我大軍雖然經歷征伐劍南之勝,而劍南與吐蕃相比,實力差距相當大。如果貿然收復,說不定會引起瑪祥仲巴杰的大怒,舉傾國之兵來奪取。”
“這么厲害?”楊錯也覺得有些不信。
“吐蕃并非像大唐那樣的集權,而是部落聯盟。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會盟一次,重申盟約。贊普的權威本來就不是很強,作為攝政的瑪祥仲巴杰就更不行。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