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情況生變,史朝義與張忠志就接下來的戰略計劃進行了調整。
同時,又就兩軍地協同作戰,做了細致的商議安排。
大約兩更半,張忠志、王武俊等人辭別史朝義,返回自家軍中。
目送張忠志一行人等消失在夜幕中,史朝義攜眾將返回到自己的帥帳。
“張忠志簡直是睜眼說瞎話,我們的士卒搜查戰場后,總共才發現了不到五千具騎兵的尸體,他居然說折損了近七千騎。”一進帳,周子俊就憤憤地說道。
“這個他倒未必說謊。”史朝義搖頭說道,“陣亡的人數。再加上重傷、失蹤的,甚至還有被楊錯招降的,差不多也有六千余騎了。他說近七千騎,倒也正常!”
“招降?”周子俊詫異地說道。
“楊錯軍中有楊武旭,憑楊家在恒州的聲望,招降一部分張忠志的騎軍倒也不是不可能!”史朝義一邊解釋,一邊卻在思索著什么其他問題。
“前幾日時,那些家伙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自以為如何如何了得,居然還有些瞧不起我軍。打了這一戰后,一個個都蔫了,讓人覺著好笑!”年輕的史朝靖帶著別樣的快意笑道。
“哈哈……”周子俊一拍史朝靖的肩膀,哈哈笑了起來。
看得出,他對張忠志等人同樣不滿。
史朝義輕咳一聲,抬手止住周子俊的大笑,隨即說道:“張忠志雖然沒能徹底擊潰楊錯,但卻大大的消耗了他的兵力。”
“楊錯手中可用的兵馬也是有限的,而且還要分兵屯守新安。多消耗他一點,他就越不能興風作浪。”
“如果梁縣那里能夠得手,楊錯的兵力就更加捉襟見肘了,再加上山南西道和洞蠻對山南東道的威脅,很可能就此迫使楊錯轉攻為守。”
“汝州,他肯定是呆不下去,只能回守新安。到時候,我以大軍從汝州出發,兵壓葉縣和魯山縣,就由不得他不派兵相救。如果能利用好張忠志的騎兵,說不定還真能讓他有來無回。”
聽了史朝義的分析,帳中諸將一陣興奮。
史朝靖更激動地說道:“如果徐璜玉和李春再能擊潰李光弼,唐廷就得乖乖地將所有侵吞的郡縣全部吐出來了!”
“徐璜玉和李春他們,差不多也該動手了,不知情況如何。”史朝義突然微怔,輕嘆說道。
回到了自己軍中,張忠志沒有休息,反而繼續召集眾將議事。
“辛忠義,找到盧俶和許崇俊沒有?”坐定后,張忠志首先向留守軍營的部將辛忠義詢問起另外兩名軍中大將盧俶和許崇俊的蹤跡來。撤退之后,張忠志一直沒能發現這兩人地行蹤。
“盧將軍已經找到了……”李湛神色黯然地回道,“不過是他的尸體。他的頭被敵將割下,也不知道在哪里。要不是憑著戰旗和他的盔甲,險些就認不出來。”
王武俊等人面色一沉,舉拳捶擊自己的大腿,發泄著心中的憤懣。
張忠志默然片刻,緩緩問道:“許崇俊呢,也陣亡了?”
辛忠義躊躇了一下,終恨恨地叱罵出來,“將軍,許崇俊那混蛋恐怕是投敵了,有人看那軟骨頭給楊武旭下跪了!”
“這廝當年真是給楊光翙嚇破膽,現在居然敢向楊武旭投降?”王武俊兩眼圓睜,怒聲說道。
“情況還不明,先不要枉自猜測!”張忠志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陰鷲之色,口中卻是如斯說道,“我相信許將軍!”
張忠志已經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在這個問題上再繼續追究下去。
“辛忠義,稍候尋上好的棺木,給盧將軍下殮……”
“是!”
“適才在史朝義營中的事,你們怎么看?”暫且將盧俶、許崇俊的事情放在一邊,張忠志捋髯向眾將詢問道。
“周子俊那幫人太過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