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晉李恩施幾人來到侯府,此時的侯府上下一片驚憂,候煜死了,那這些吃著月晌的傭人何去何從?門口已經駐滿了朝廷的禁衛軍,閑雜人等無法進入,看見弘晉幾人腰間的玉佩,這些禁衛軍并未阻攔,幾人徑直走向案發現場的書房,里面的物件沒有被整理,就連候煜的尸體也沒人動,不免讓人唏噓,看樣子這位一品大員在案件沒查明前都是不能入土為安了。
候煜死狀極慘,尸體仰躺在地上,頭顱也只剩半顆,地上幾攤血跡,碎裂的骨肉散落一地,窗簾上,桌椅上全是飛濺的血跡,還有些白色的腦物灑落在各個位置,看到這就連見多了生死的李恩施都是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房內已經來了很多人,趙利群都是親自到場,顯然刑部也得對這起一品大員遇刺案負責,弘晉幾人的到場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眾人的心思都是放在了案件本身上。
伏案前的椅子引起了弘晉的注意,紅棕色的檀木椅子,靠背碎成齏粉,一地碎屑,只剩下坐的凳子,候煜倒在了這個椅子約莫兩丈的位置。
“死者死前應該是坐在椅子上,兇手一擊得手,候煜飛出三丈多遠,那靠背也隨著兇手的氣機化作了碎屑。”
李恩施點了點頭,在場的許多人都能猜測出候大人死前的位置。
“七零八落的物件應該是這兇手毫無保留的一擊之下,被氣機震蕩的,按理說如此大的氣機波動,府內的那些高手怎么會察覺不到。”
“在者,候煜本身就是七品強者,一個陌生人如何能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近他的身,更不會坐在靠椅上被其擊殺。”
......這案子的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弘晉搖了搖頭,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
“頭兒,你說兇手會不會是此人的熟人?”
聽到弘晉這個大膽的想法,李恩施也是瞇了瞇眼睛,“不好說,若是熟人,既然會招來殺身之禍,又怎么會沒有一點防備。”
“但凡行兇,終歸是有動機的,候煜能做到一洲刺史,怎么會是蠢人,能被一個得罪了的熟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擊殺?”
弘晉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起來,能知道的線索太少了,只知道一個毫不知情的至少五品的武夫行兇,僅憑這個就去找人,無疑大海撈針。
“只能這樣了啊....”李恩施微微嘆氣道。
... ...
入夜
“梟吢,武帝密旨,今夜子時,有兩撥人馬分別走南北官道,新任命的刺史,不知會走哪一條路。”
屏風前,一女子拿出傳音螺淡淡說道。
“殿下,會不會是套?”對面傳來一個陰森邪異的聲音,聽聲音竟是分不出男女。
“你自己看著辦吧,嬴珝已經知道有鬼了,我們不要總聯系。”
與此同時,太和城郊外南北兩條官道馬車已經行駛道郊外三十里了,馬車自皇城內出發,沒有轉車謹防意外發生。
斷生涯距太和城北面五十里路,一男子坐在涯口看著涯底的羊腸小道上的三輛飛馳的馬車,淡笑道“到是狡猾,幸虧我多了一個心眼,提前到了”
男人俯身飛下懸崖“這斷生涯做墳地,也是愜意的很吶。”沒有拿武器,因為對于自己的拳頭就是最好的武器,男人在空中距離馬車對五十丈的距離毫不花哨的一拳轟出,拳風飛出,人仰馬翻,檀木輿室分崩離析卻沒有一個身影,男子面色一變,立即掉頭飛向東面,怒罵道“沒用的跑不了!”。
南面的馬車隊亦遭遇了襲擊,如出一轍的空車,那人亦是掉頭就往西邊飛去,太和城四面八方都有道路,但官道的路比較好走,遂對于趕路的馬車隊,走官道的居多,東西兩面仍是兩隊馬車隊,兩名蒙面男子直追而來。
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