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潘維倫瞪著異瞳,就要抄起架子上的軍帽。
“潘帥息怒!北垣反擊戰剛打響,七三旅大部分精銳被調往山龍關戰場,也許是人手不足才出了問題。”
難得地,孫建亨竟然會幫別人說話。
“你覺得大帥會聽這些解釋?”
潘維倫這回是動了真火,帶上帽子,一甩毛呢大衣,“哼”了一聲,便怒沖沖地離開了辦公室。
“快!潘旅長肯定要召見我!再開快點!!”
城內。
一輛軍野蠻橫地行駛在軍屯城街道上,不停地按著喇叭,引得旁邊的路人不悅,但一見車上坐著高級軍官,又不敢直接罵出聲。
車上除了司機、年輕副官。
后座還坐著一名身披亮面鐵鎖扎甲,胸胯花斗機關,腰別一把鎏金紅髓刀的中年濃眉大漢。
正是目前輪值,負責軍屯城與新兵考核巡防布控的巡防營營長:馮正偉。
很快。
在司機“橫沖直撞”的車技下,馮正偉終于看到了講武堂的大門。
可沒想到的是。
一輛硬頂軍野迎面駛來。
在看到熟悉的車牌號后,馮正偉面色驟變,急忙拍著司機座椅頭枕,“快停下!停下!”
嗤!
司機一腳油門剎住。
馮正偉急忙推開車門,一路小跑到講武堂大門邊,正了正頭盔,點頭哈腰地笑迎道:“潘帥。”
硬頂軍野出了大門,緩緩停靠在他身旁。
潘偉倫搖下車窗,見是馮正偉,這才明白孫建亨為何會替他說話。
這兩人在講武堂軍官學院就是同期,到了七三旅,又從屬一個團爬上來的,交情不淺。
“你還有臉笑!”
“潘帥您都知道了……”
馮正偉羞愧地低下頭,“但這事兒不能全怪我,七三旅主力部隊被大帥調走,城內兵力布控空虛,尤其是城內之前還出過那檔子事兒,我既要照顧講武堂,又要維持城內安防,還要巡衛新兵考核場地,一心三用,我難啊,潘帥……”
“這么說,你是在怪大帥了?”
“不敢!潘帥,不敢!”
潘偉倫冷著臉,哼了一聲:“精英訓練兵是我軍最寶貴的新銳,每年的軍官缺補,都是靠他們填上,如果173屆新兵真出了問題,你等著被槍斃吧!”
這句話,像是一盆涼水,嘩啦,澆在了馮正偉的頭上,望著離去的車影,他差點兒一屁股摔在地上。
幸虧提前下車的孫建亨,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老孫,救我啊老孫!”
馮正偉雙目失神,怎么也想不到,人在城中坐,禍從天上來。
而且還是丟命的大禍!
“我已在潘旅長面前替你說過話了,沒用。”
孫建亨搖頭嘆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迅速調一個連的主力趕往青石山救援,再調一個機炮排跟著,能救多少救多少;城墻邊緣巡防,我會讓特務排的人暫時頂上。”
“謝了,老孫!”
馮正偉站直身子,望著青石山方向,擔憂道:“就是不知這幫孩子現在是什么狀態,可千萬別死傷太多啊……”
話是這么說。
但馮正偉跟孫建亨都知道,這次考核的目的,就是充分壓榨精英訓練兵的體力、氣體分配,模擬真實戰場上可能會碰到的各種極端情況。
所以。
往年大部分訓練兵們,都會碰到半路沒氣,亦或者到了考核場地,正好將氣體用完的狀況。
而沒了機動飛索的訓練兵,就等同于缺了一條腿的老虎,行動水平立刻下了個臺階。
面對大型妖鬼的攻擊,根本沒有任何可生存的機會!
馮正偉心里嘀咕著。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