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當(dāng)兩人靠近這馬廄的時候,明明艷陽高照,卻感受到了一陣陰寒。
這讓兩人不禁想起前一日在收尸人宅子的情景。
本來熱鬧的碼頭隨著二人進入馬廄,開始安靜了起來。
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了手中的活,齊刷刷地望向了陳牧和付玉玲。
“這兩人瘋了!”
“不是聽說靠近的人會受到詛咒嗎?”
“是啊,這兩人怎敢如此大膽,還調(diào)查妖僧案。”
“可能他們并不知道妖僧案,看他們的模樣也不像本地人。”
“快去阻止他們,免得我們受到牽連,到時候妖僧找我們復(fù)仇!”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對著陳牧和付玉玲指指點點,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你們兩人!速速離開此地,這里不是你們兩個人能來的地方!”一個皮膚黝黑的腳夫出來制止。
陳牧沒有回應(yīng),低著頭在馬廄仔細(xì)查看著。
“還有本姑娘去不了的地方?”付玉玲面對黝黑的腳夫冷哼道。
接著,從她身上爆發(fā)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霞?xì)饩橙A的實力顯露在眾人眼前。
周圍皆是凡人,那里頂?shù)米〉笮U大小姐的氣勢,被震得連連后退,人仰馬翻。
“我說,二位仙人,剛才多有得罪。”皮膚黝黑的腳夫立即道歉。“實在是這個地方進不得,會受到詛咒的。”
“詛咒!我看誰敢詛咒本姑娘!”付玉玲插著腰說道。
“這……”
“再敢阻撓,休怪我對爾等不客氣!”
付玉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帶刺的長鞭,對著空中一揮,“啪”地發(fā)出一聲爆鳴,火花四射!
眾人嚇得連連后退,不敢再出言阻止。
所有人都退得離馬廄很遠(yuǎn),遙遙地看著陳牧與付玉玲。
陳牧靜靜地站在馬槽前,拖著下巴思索著。
這馬廄里面干草散落得到處都是,凝固了的血跡在上面清晰可見。
馬廄里面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也沒有武器留下的印記。
看來,死者必然是被禁錮在此地,無法動彈,任妖僧宰割的。
可惜不能查指紋!
“哎。”陳牧嘆了口氣。
“陳牧,看得怎么樣了?外邊的人我搞定了。”付玉玲走上前來說道。
“停!”陳牧伸手?jǐn)r住了付玉玲。
“嗯?”付玉玲很是疑惑。
陳牧從進來時就一直站在馬槽前,小心翼翼,沒有破壞現(xiàn)場的任何東西。
所以他也不會讓付玉玲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
“你先別踩地上。”
說著,陳牧蹲下了身子,開始在地上仔細(xì)地尋找著什么。
根據(jù)洛卡爾物質(zhì)交換定律,只要犯罪,就必定會在現(xiàn)場留下證據(jù)。
滿地帶著血跡的干草靜靜地躺在地上。
由于馬廄三面圍得很嚴(yán)實,而且只有一個口朝著城墻,沒有一絲風(fēng)能吹得進來。
說明,這里的干草除了人為移動,是不會改變位置的。
從干草上血跡的分布,可以看出死者死在馬廄中央的位置,他的血是噴濺出來的。
因為散落在干草上的血跡不是一整攤的,而是成點狀散開。
馬廄墻上較高的位置都濺到了血跡也證明了這一點。
令陳牧頭疼的是,干草的血跡上滿是腳印。
根本無法辨別哪個是兇手的。
恐怕城主府的人來過此地,所以留下過腳印。
而且收尸人也來過,同樣也會留下腳印。
這么一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里踩過!
要怎么判斷哪個是兇手的?
“付玉玲,里面光線太暗,幫我弄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