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看著陳牧微笑道。
“過獎!”陳牧抱了抱拳。
“我乃主峰羽化峰三弟子袁青……”
想不到主峰三弟子就有鴻宇境五階的實力!那首席大弟子還得了?
“打住!”陳牧擺手冷冷說道:“你們都是鴻宇境者,該不會是想對我一個霞氣境的人玩車輪戰吧?”
“非也,在下只是想和牧兄坐而論道,我們論道之后,便離開寒廬峰,不再叨擾牧兄。”袁青消瘦的面孔露上浮現了淡笑。
“袁師兄,不可……”何志斌急忙說道,他還想要好好教訓陳牧一番。
“何師弟,且交給我。”袁青打斷了何志斌,聲音不怒自威,何志斌也沒有再說下去。
只見袁青慢慢起身,手持一把折扇,將其一開。
上面繪制了精美的山水畫和一個縹緲的道人。
“牧兄,我且問你,修士修的是什么?”
陳牧低頭沉思了片刻,這個問題他似乎沒有想過。沉吟了片刻,陳牧開口道:“眾人都說修仙修仙,仙實在只是一種狀態,一種形象,而非根本。”
“那根本是什么?”袁青接著問。
陳牧想了想,沒有回答袁青的話,而是就著剛才自己說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有人說,修士修真。何為真?去偽存真,乃是真。下面有一片薔薇園,在你眼中看到的是許多鮮紅的花朵,可在我眼中看到的是愛情,落到農夫眼中又變成了財富,誰為真誰為假?這些薔薇以前還未生長,以后又會凋零破滅;它們過去不曾有,未來也終將會失去,誰為真誰為假?修真是升華內心,去掉主觀中的虛妄,但是無法改變客觀事實。修真也不是根本。”
“那根本是什么?”
“修道,我們修的是道。”陳牧堅定道。
“何為道?”袁青繼續追問道。
何為道?道是個很大的命題,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
道可,道非。
有時候是這樣,有時候卻是那樣。
那何為道?
“袁兄認為何為道?”陳牧反問道。
“道,是天性,是自然,率性而為是為道也。不強求,不阻攔,順應萬物變化是為道也!”袁青說道。
“袁兄說得好啊!”周圍幾人連連點頭贊嘆。
“我們修道之人乃要率性而為!”何志斌飲下一口茶嘆道。
可陳牧卻不認同袁青的觀點。
“袁兄的話不覺得過于自大過于主觀了嗎?既然要順應萬物變化,我們就該如凡人那般生老病死。我們修煉法術,移山填海,可是順應了天地變化?你孩童時覺得鴻宇境是強者,長大后當你達到了鴻宇境,你又覺得問心境才是強者。哪個時期的你能堅守本性?性本無常,既然連本性都守不住,又何來率性而為?”陳牧笑道。
“這……”剛才還覺得袁青的話有道理的四人被陳牧的言論辯得說不出話來。
“性本無常……”卿絲雨反復吟念,雙目閃爍光彩似乎有所得。
“那你有何見解。”袁青冷冷說道。
兩人的論道,使四人不禁皺起了眉頭,陷入到了深思。
陳牧的思緒仿佛被拉回了凌風城外,那件高山流水的小屋子中。
子軒燭火搖曳的案臺前抬起頭,合上書,輕輕地嘆了一句:“原來這太初就有了道。”
陳牧雙目清明,緩緩道:
“太初有道,道生于天地萬物之前,道成就了天地萬物。道就是根本。能創造,能毀滅。你、我、規則、緣分、命運、造化離不開道。我們修道,為的是,離近道,洞悉道。我們參悟道,是為了模仿道,學著道掌控萬物,知曉規律。故此,才有了我們的法術,這法術便是在模仿道,以真氣來驅使天地元素,來掌控規則。所以,修士其實在修道,想要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