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賢鎮(zhèn)幡然醒悟,一臉受教。
李承佑道:“所以,有心機的女人不可怕,但有心機還自矜身份待價而沽的女人就要敬而遠之了。不是說這種女人不優(yōu)秀,也不表示這種女人就不是良配,而是你要先想清楚你到底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什么。你若是想結(jié)婚,那自然無所謂。但你若只是想玩玩,先不說耗費精力追到最后不一定能到手,就算能到手你再想甩也不是那么好甩的。
女人嘛,只要你有錢有地位,什么類型的找不到,沒必要在這種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崔賢鎮(zhèn)點點頭,似突然想到什么,張了張嘴,又欲言又止道:“哥……”
李承佑道:“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跟個娘們兒似的。”
崔賢鎮(zhèn)猶豫半響,還是道:“哥,那,智允,智允怒那……”說到這,見李承佑看過來,頓時閉上嘴,不敢再繼續(xù)往下說。
李承佑目光微動,轉(zhuǎn)眼就明白崔賢鎮(zhèn)想說什么。
說到底,他跟崔賢鎮(zhèn)還有金智允是一起長大的,感情自然不同于旁人,而崔賢鎮(zhèn)又知道金智允一直喜歡他,不希望他把金智允也等同于其他女人那樣看待,就只是玩玩而已。但礙于崔賢鎮(zhèn)又從小是他的跟屁蟲,習(xí)慣了服從他的權(quán)威,所以有些話即使想勸告他,但話到嘴邊卻又過于唯唯諾諾。
李承佑啞然一笑,抬起手就照崔賢鎮(zhèn)頭上給了他一巴掌,斥罵道:“想什么呢,智允能跟其他女人一樣嘛,再怎么說咱們都是一起長大,你也太把你哥想得狼心狗肺了。”
崔賢鎮(zhèn)摸了摸頭,呲牙笑道:“哥,你別冤枉我,我可沒這么想你。我就是覺得……智允怒那,挺好的。”
挺好的是什么意思,挺好的不就是適合結(jié)婚嘛。
崔賢鎮(zhèn)頓了下,小心打量下李承佑,又道:“哥,我是覺得,智允怒那喜歡你這么多年,咱們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如果哥最終能跟智允怒那走到一起,相比其他那些女人,不是更讓人放心嘛。”
李承佑翻個白眼,鄙視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你能想到的我會想不到。”
崔賢鎮(zhèn)忙道:“那哥你……”
李承佑打斷道:“想到有什么用,這種事關(guān)鍵又不在我身上。”
崔賢鎮(zhèn)急道:“哥,只要你……”
“我什么?”
李承佑撇撇嘴,嗤笑道:“你看我會像是那種會從一而終的人?”
崔賢鎮(zhèn)張張嘴,沒話了。
若是以前的李承佑,崔賢鎮(zhèn)還真有幾分信心。畢竟幾人從小一起長大,盡管李承佑之前也沒接受金智允,但李承佑同樣也沒接受過其他女生。也是因此,李承佑在崔賢鎮(zhèn)心中還是很潔身自好的。但這幾個月,或者說自從李承佑成為導(dǎo)演之后,崔賢鎮(zhèn)的三觀已經(jīng)被刷新了好幾遍。
李承佑道:“女人常鄙視男人一句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話雖然并不絕對,但還是有很大的普適性的。其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身份和地位有了變化,心性不可能還會毫無改變,這是人性,不分男女。擁有了錢,擁有了地位和身份,位格不同了,想要的東西自然也會不同。
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比如說你吧,等你有了錢后,你想不想買車,想不想買房,想不想過更好的生活?假如你有了錢還讓你住……”李承佑抬手朝出租屋隨意一指,“……這么一間破屋子,你會樂意?”
崔賢鎮(zhèn)搖搖頭,這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根本不用多想。
李承佑道:“所以了,你哥我也只是一個凡人,一個俗人,有了金錢和地位之后,面對誘惑我自然也不可能再始終如一。只是相對于其他人,相對于那些遮遮掩掩不敢承認自己內(nèi)心的人,我更早的明白也更坦誠地面對這一點。承認自己人性中自私的部分并不可恥,只要能守住底線,或者,更確切地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