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頃刻之間,魏武、魏春和所在的區(qū)域,變得一片空闊。
原本氣勢洶洶圍住他們的人,早就退到數(shù)百丈之外。
魏武將手搭在鳴人的肩膀上,調(diào)笑道:“仇承均,你不是要殺我?來啊。”
仇承均面容僵硬,目光變化不定,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魏家竟還有一尊辟府八重的傀儡。
難道,背后真有人支持嗎?
他望一眼辟府六重的散修,結果這人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果斷遠遁。
此刻就剩他一個辟府六重,死亡威脅下,仇承均立刻大汗淋漓。
“魏賢侄,這都是誤會,我……”仇承均趕緊把子彈彈過來,“如今我們已經(jīng)拿下赤虎堂,還是快快商討瓜分事宜。”
說完,他眼神示意其他人。
其他人連忙對魏春和道:“對對對,魏道友,我們?nèi)缃袷敲擞眩灰獌?nèi)訌,還是快點打掃戰(zhàn)場。”
“哼,”魏武還沒說話,魏春和卻是冷哼,“此刻知道認慫了?剛才的殺意,難不成是假的!”
“仇承均,我魏家誠心誠意與你黃臺宗結盟,共同御敵。自知實力不濟,所以低調(diào)行事,也不要求你能尊敬我們,只要遵守承諾就好。誰知你狼子野心,竟想奪我傀儡,更是辱我魏家,欲要置我們祖孫二人于死地!今日,縱然說破天去,你也難逃一死!”
邊上的魏武眉頭一挑,魏春和說出這么惡狠狠的話,他還是第一次見。
以前魏春和雖說是魏家老祖,在枯云山脈的辟府境修士里,卻地位很低。
幾十年來,小心翼翼待人,給人一種偏隨和,好說話的印象。
這段日子隨著魏家實力提升,倒是越來越強硬了。
這么赤裸裸的詰罵,仇承均雖然生氣,還是不得不求饒:“魏道友,剛才是我一時糊涂,我仇承均向兩位道歉,此事就此揭過如何?過后我必定奉上厚禮致歉!”
魏春和依舊冷笑,問魏武:“武兒,你怎么看?”
魏武笑道:“如果道個歉就沒事了,那么待會兒,我們對著他的尸體道歉吧。”
仇承均聽聞此言,臉色愈加難看,齜牙咧嘴道:“魏武小兒!豈敢如此囂張!你們小小魏家有此重寶,胡亂招搖,別說是我,就算天劍門,乃至白家,都會覬覦。今日你們殺我,明日就是他們將你們吃干抹凈!”
天劍門,乃是一個劍道宗門,是白家地域里,除白家外,最強大的一個勢力。
魏春和神情都是一黯,仇承均的話,正是一直以來他們擔心的。
無論是小籠包、各種逆天功法、族譜還是傀儡,都明顯不是他們這種小家族能擁有的,力微而懷璧,必招禍端!
魏武目光冷冽,忽而嘴角帶笑,帶著高深莫測的語氣道:“仇承均,你也知道如此強大的傀儡不是我們魏家能得到的,那你難道就沒想過,這些到底是哪來的嗎?”
見魏武這樣的表情、語氣,仇承均不由得一怔。
之前他就和俞劍熙討論過這個問題,他認為,魏家是碰上狗屎運,得到驚天機緣,而俞劍熙則認為,魏家背后有大勢力扶持。
如今魏武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
卻見魏武又道:“仇承均!你再想想,我年紀不到十九歲,卻已經(jīng)是辟府境。這附近數(shù)萬里,有幾個這樣的人?而這樣的人,應該出自什么地方?”
仇承均眼神再沉!
如此年輕的辟府境,也只有白家兩人,還有天劍門一人。
這三者,都是出自實力恐怖的大勢力,魏武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提醒他,沒有大勢力在背后支持,我能有這樣的成就嗎?
仇承均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魏武看似輕松寫意,其實他說的話,無不經(jīng)過仔細思量。
仇承均總歸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