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像握著金屬固體,倒像一團液體。
不多時,令牌越來越燙,似乎在緩緩鉆進他的血肉,激發劇烈的疼痛。
手掌里是千萬針扎的劇痛,魏武鼻翼輕微抽搐,牙齒發酸,表情卻還是云淡風輕。
隨著時間過去,魏武感到令牌的力量已經往他的體內深處發展,就像長出了根須,扎進五臟六腑以及全身,同時,他感到身上的魔氣溫度上升,發生著某種變化,似乎變得更為凝實。
魔修這邊,足足三個時辰后,隨著最后一絲血肉消失,天空中已經出現一團魔氣云海,翻滾沸騰,好像一座黑色天宮碾壓下來,帶起狂亂大風。
這段時間里,也有不少魔修感應著山徒令牌而來,但看見這架勢,紛紛退去。
黑臉巨漢興奮道:“成了,我們成了!”
其余四人也是面露喜色,這絕對是一頓大餐。
但是,還未待多說,卻見遠處的魏武忽地散發一股波動。
這波動朝四面八方擴散,蘊含厚重魔氣,讓幾個辟府七重的魔修都是心頭微凜。
“他煉化了山徒令牌?”冷烈面露奇異之色。
一人皺眉道:“不可能,這才三個時辰,他怎能如此之快。”
正要說話,魏武已然睜開眼望過來,射出兩道紅光。
這一眼,連他們也感到心中一緊。
倒是黑臉巨漢率先反應,抱拳道喜:“恭喜曹兄弟煉化山徒令牌,從此要乘上好風,直上云天了。”
魏武兩眼微瞇,閃爍異芒,莫名一笑。
他不曾想到,煉化山徒令牌,竟然讓他的實力再度提升。
這令牌,相當于把他體內魔氣洗刷一遍,更為厚重凝實,實力自然憑空增長一截。
他感到,此時的修為,就算還差封青一點,但也不遠了,在辟府七重中,應當少有對手。
更為重要的是,他甚至可以嘗試突破。
當然,他的突破,是突破五重。
魏武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微笑。
黑臉巨漢卻聽見神念傳音:“我們之前約定,事成之后,將另一塊山徒令牌給你,但令牌只有一枚,其余四人虎視眈眈,必定也想要令牌,這該如何是好?”
從黑臉巨漢的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神卻已然越來越冷。
“還請曹兄助我一臂之力,我必重謝!”
魏武回道:“好說好說。”
黑臉巨漢正要道謝,卻互道道:“曹兄,殺了其他人后,你不會對我……”
魏武連忙道:“怎會怎會,一人只可得一枚山徒令牌,我留著有什么用,你要多心,此事便勿再提。”
黑臉巨漢連忙道歉,請求魏武幫忙。
這時冷烈開口道:“愣在這里做什么,我們還是快快瓜分魔氣,然后……商討山徒令牌事宜。”
黑臉巨漢背對著冷烈,只傳來聲音:“不用商討了。”
冷烈皺眉道:“什么意思?”
沒想到一面大斧遽然劈來,伴著大喝:“你等死尸爾,還商討個屁!”
“砉!”,這斧似乎可以劈開天地,落在冷烈頭上,雖然冷烈已然防御,但還是被擊退百丈,額頭出現一道血痕,受了傷。
“你!”其他三個魔修都是大驚。
還未動手,便見魏武這邊飛來幾十片金光。
此刻的魏武,說是辟府七重巔峰也不過分,使出的招數不比以往,在場沒有任何一人可以接下。
撲克牌圍住三個魔修,如金色龍卷風轉動,便見魔修的衣袍被慢慢切碎,逐漸衣不蔽體。
同時身上有無數鱗片般的傷痕,流出的血或藍或黑或青,總之沒有紅色。
哦,倒是有一個,那便是正被黑臉巨漢壓著打的冷烈。
“唰!”,魏武斬滅一人,氣勢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