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臺下眾人的興趣明顯消散了些。
盡管明朝時期的古畫價值也不錯,可這無名無姓的,收藏價值不高。
趁有人上臺查看這幅畫,張楚紅下臺走到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面前。
“黎先生是吧,你登記這幅畫的時候,說的是南宋李唐真跡,可這幅畫是明代仿品,請問你還要繼續拍賣嗎?如果要拍的話,起拍價最多八千。”
這青年面色有些不悅,“拍,當然要拍,我急著用錢,你快點。”
張楚紅點點頭,重新走回臺上。
等眾人安靜下來之后,張楚紅才道:“我已經問過寶主,愿意繼續拍賣,起拍價八千。”
江遠瞬間舉手,“八千!”
另外一名喜好書畫的老者也笑道:“雖說是明代仿作,可畫工精湛,不失為一件藝術品,我出九千。”
江遠:“是啊,我也覺得挺好看的,一萬。”
那老者想了想,“一萬一,小友你要是再喊價,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江遠笑著對老者抱了抱拳,“多謝提醒,不過,這幅畫我真的很喜歡,一萬二。”
老者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張楚紅又問了幾句,見沒人再出價,“那就恭喜萬寶樓的江遠先生。”
江遠笑了,張楚紅這是在給自己的‘萬寶樓’打廣告啊。
“承讓,”江遠對著眾人抱了抱拳,“我在市中心金星搪瓷廠旁邊開了家‘萬寶樓’,歡迎大家有時間過去坐坐啊。”
可大多數人只是客套地點了點頭。
朱偉和侯偉民這些熟悉江遠的人,卻是沉思了起來,按照江遠的性子,這么積極地買一幅畫,莫非是這畫兒另有玄機?
見江遠傻樂,王斐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傻,楚紅姐都說了這是明代仿的,你怎么還報那么高的價?”
“我才不傻,”江遠自信一笑,“這幅畫可是真正的寶貝。”
很快,江遠付了錢,拿到了這幅畫兒。
賣畫的青年拿了錢,轉身就要走。
可大廳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名滿臉怒色的中年人,他穿著一身‘金海化工’的藍色制服,一看就是剛從工作崗位上趕過來。
看到年輕人,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青年直接被打倒在地,他左手捂著臉,右手捏著錢,滿臉委屈,“爸,你打我干嘛!”
中男人氣得火冒三丈,“老子的畫兒呢!”
年輕人有些畏懼地站起身來,指了指江遠,“賣給他了,爸,你不說這畫很值錢嗎?怎么只值一萬二啊,我買輛進口摩托都不夠。”
“什么,你說賣了多少?”中年人眼睛一瞪,猛地看向江遠,“一萬二,你給我兒子下套了?”
江遠目光一冷,指了指年輕人手里攥的錢,“拍賣所得,怎么就下套了?”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難不成,你是說在場這么多人聯手在騙你兒子嗎?”
江遠笑看向中年人,“還有,你既然說騙,那總要有個理由,請問這畫是有什么問題嗎?”
中年人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青年臉上,陰沉著臉看向江遠,“這畫不賣,我出兩萬收回來。”
江遠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不賣。”
中年人一咬牙,“三萬!”
“不賣!”
“五萬!”
江遠冷笑一聲,看來這中年人知道這幅畫的價值啊。
“還是不賣!”
王斐都急了,“江遠,你轉手一賣就賺三萬多,你傻啊!”
朱偉和侯偉民等熟人這時候也走到了江遠身邊,一是給江遠撐場子,二來也想聽聽這畫兒到底有什么玄機。
意識到這畫兒可能還有問題,張楚紅也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