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江遠都在沉思。
本以為耿長林和陸家會和自己父親有關聯。
卻沒想到,關聯最深的,居然是從未打過交道的柳家,還有京都的郭遠山。
只是,柳家的柳書庚居然敢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可見真的是個瘋子。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需要格外小心。
同時,江遠最擔心的,還是江家的能力到底被復制了多少出來。
不知不覺,江遠就回到了翠玉別墅區。
見江遠,陳啟萍滿臉疑惑,“你昨晚不在家?”
江遠心情不是太好,抬頭和站在三樓陽臺的陳啟萍打了個招呼,便走進了自己的別墅。
陳啟萍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難道江遠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幾分鐘后。
陳啟萍走進江遠的小花園,見江遠正望著小花園里那些不知名的植物發呆。
“想什么呢?”
江遠指著花圃里的植物,輕聲道:“你說,這些沒人認識的東西,真的有存在必要嗎?”
陳啟萍不知道江遠這話有什么深意,想了想回答道:
“存在便是合理。”
“事件萬物存在便有存在的意義,我們不認識,只能說明我們的見識不夠,而不能否定它們存在的必要性。”
“相反,我們應該去探索,去弄明白它們到底是什么。”
江遠眉頭緊鎖,側身對上陳啟萍的目光,眼眸深邃如同星空。
“可如果我們的探索會對它們產生傷害呢?”
陳啟萍眉頭微蹙,“科學研究都是需要樣本的。”
“可它們愿意當樣本嗎?”
“犧牲自己,來換別人的認知?”
陳啟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良久,她才搖搖頭道:
“人類文明的進步,離不開探索和研究。”
“所以,要犧牲少數,迎合大多數?”
“如果整個太陽系需要進步,是不是可以犧牲整個地球?”
陳啟萍徹底不說話了。
這一番辯論,讓她的世界觀都產生了震動。
“江遠,你怎么了?”陳啟萍有些擔憂地看著江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江遠搖搖頭,“只是有感而發。”
“好了,不說這個了,”江遠笑了笑,“明早你就要回京城了吧?”
“正想和你說呢,”陳啟萍微笑道:
“你是我回國以后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打算請你吃個飯。”
“吃什么?”
“燒烤啊,”陳啟萍難得俏皮了一下,“材料我都買好了,就等你烤了。”
江遠‘哈哈’大笑,“行,中午就隨便吃點兒,晚上再燒烤。”
···
第二天一早,江遠沒有去送陳啟萍。
一來,她此次來吉市是為了拜訪陸家老爺子陸祥輝,于情于理,都該陸家人去送。
二來,江遠讓麥方聯系的進口車經銷商還沒有消息,沒車怎么送?
帶著陳啟萍坐公車去火車站總不方便吧?
十點左右,陸群開車停在了江遠門外。
聽說過,等他手里的那批古玩估價出來,再和江遠談生意。
江遠其實有些興致缺缺,唯一想要的,就是那封唐宋時期范曾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有特殊能力,江遠也不敢肯定那封信的真假。
因此,江遠坐上副座之后,開口便是:
“陸少,你手里那些古玩,應該比上次的報價高了不少吧?”
陸群面色嚴肅,“自然不可能再報給你上次那么便宜的價格。”
“不過,你要是買得多,我可以適當給你減減價。”
“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