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陸祥輝和他的管家明叔。
四目相對,陸祥輝不由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江小友,介意我進(jìn)來坐坐嗎?”
江遠(yuǎn)笑了笑,“陸老光臨寒舍··我的別墅,讓我這里蓬蓽生輝啊。”
陸祥輝拄拐走進(jìn)來,又看向明叔道:
“阿明你先回去讓人準(zhǔn)備午餐,我中午請江小友吃飯。”
江遠(yuǎn)目光閃了閃,笑著從屋里搬出來一張椅子。
陸祥輝卻是盯著花圃邊上烤架上的羊肉串,還咽了咽口水。
“大夫說我高血脂,少吃肉。”
江遠(yuǎn)拿起一串素藕遞給陸祥輝,然后開門見山道:
“陸老來找我,應(yīng)該有事情吧?”
陸祥輝‘嗯’了一聲,“我聽陸鳴說,他被你揍了好幾次。”
“所以陸老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是,”陸祥輝笑著擺了擺手。
“人一老啊,就容易心軟。”
“我就是想管教陸鳴,卻也沒那個心氣兒了。”
“他這些天的變化我都看在眼里,還要多謝江小友對他的教誨。”
“江小友不知道,陸鳴對你的評價,可是有意思得很。”
江遠(yuǎn)也來了興趣,笑問道:“他怎么評價我?”
“他說你是個粗魯?shù)囊靶U人,是莽夫,是無賴,但也算是個好老師。”
江遠(yuǎn)笑著擺擺手,“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肯定說經(jīng)過我的教導(dǎo),他有信心能夠征服陳啟萍。”
陸祥輝哈哈大笑,“沒錯,他就是這樣說的。”
“我不奢望他能夠和啟萍丫頭走到一起,但有目標(biāo)總是好的。”
“看到他這樣,我也放心了。”
“另外,我聽說江小友和我大兒子陸群走得很近。”
江遠(yuǎn)搖搖頭,“也不是很近。”
“那江小友覺得,陸群和陸鳴兩兄弟,誰更適合繼承陸家?”
江遠(yuǎn)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陸鳴。”
“陸群心思太重,反而容易束手束腳,活得也很累。”
“陸鳴雖說不太懂商業(yè),可這東西能學(xué),陸群就不一樣了,物極必反,他一直壓抑著自己,早晚會崩潰的。”
陸祥輝不由得嘆了口氣,“江小友看得明白啊。”
“可我答應(yīng)過,要把陸家的公司都交給陸群管理。”
“為什么一定要陸老你交給他們兩兄弟?”
江遠(yuǎn)皺眉搖搖頭,“陸家的江山的確是陸老你打下來的,可他們兄弟倆的人生都要自己走。”
“你交給誰,都是一種錯誤。”
“還不如任其自然,讓他們兄弟倆自己去協(xié)商。”
“不然,即便你現(xiàn)在可以強(qiáng)行讓一方妥協(xié),等您老不在了,矛盾就會爆發(fā)。”
陸祥輝面色凝重,“可萬一他們兄弟倆鬧翻了呢?”
江遠(yuǎn)笑了。
“陸老,您還是把陸家的家業(yè)看得太重了。”
“他們兄弟倆要是只盯著你打下的家業(yè),那必定會鬧翻。”
“可既然你都能創(chuàng)造一個陸家,他們兄弟倆難道就不可以嗎?”
“各憑本事,誰能有怨言?”
“兄弟之間,不是要分一塊糖,而是要把自己做的糖分對方一半。”
陸祥輝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分家?”
“不至于,”江遠(yuǎn)仰面看向高空,微瞇著眼睛去看彩色的陽光。
“我看您老身體還不錯,再過十來年不是問題。”
“十年,也夠他們兄弟倆各自發(fā)展起來了,你就一人給一筆啟動資金,讓他們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情吧。”
“不要讓陸家的家業(yè),成為拖累他們兄弟倆的絆腳石。”
“或許到那時候,陸老您會發(fā)現(xiàn),他們比您還要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