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身后人群中的幾個年輕人使了眼色,便見那幾人快步離開,去找姜聰去了。
“證人我帶來了,”江遠沒有任何廢話,把攤主扔在地上,右腳踩在他的胸口,稍稍一用力,攤主就感覺自己胸口往下一沉。
仿佛自己的胸口下一瞬就會被江遠踩塌一般。
攤主身子一顫,不敢再掙扎了。
“愣著干嘛,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一遍。”
攤主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他正打算開口,目光就瞥到了面色陰沉的姜銘。
“江遠,你隨便找了個人,威逼他說出的話,你覺得有人會信嗎?”
“你當我們在場這么多人都是傻子嗎?”
江遠‘呵呵’一聲,“我可沒覺得在場諸位都是傻子,我只是覺得你像個臭傻!”
江遠很沒有風度地罵了句臟話,“說實話,你這樣的人能夠當江都古玩協會的會長,可見江都古玩協會有多差勁!”
這話一出口,江都古玩協會的人頓時怒了,在場的江都古玩圈玩家也怒了,紛紛怒吼著要江遠道歉。
王大佑等人則是站在了江遠身邊,用行動表示對江遠的支持。
便見江遠腳下用力,一縷氣順著江遠的腳后跟沉入攤主胸口。
他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用手攥住,又像是有一把尖刀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他竟然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
這攤主也顧不上姜銘的面子了,連忙道:
“昨天的確是你身邊這個小伙子先買下了那件唐三彩。”
“后面姜公子看到那件唐三彩,也開口問價。”
“是我貪心了,我騙姜公子說這個小伙子是來搗亂的,并沒有買下那件唐三彩,所以姜公子才會掏錢買那件東西。”
不得不說,這攤主求生欲還是很強的,既說出了事實,也表明是因為自己的貪心,才讓姜聰買了那件唐三彩。
姜銘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下水來。
果然,下一瞬,在場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居然是真的,姜聰真的搶了別人的東西!”
“你能聽懂人話不?沒聽那人說嗎,是他貪心的原因,姜聰是不知情的。”
“狗屁的不知情!”
“他如果不知情,為什么不敢大方地承認,反而要說自己沒有買過唐三彩?這就是做賊心虛!”
“你們看姜銘的臉色,我估計他也知道這事。”
“可他剛才不是還說自己兒子做不出那樣的事情嗎?”
“這你都不懂?他是江都古玩協會的會長,他兒子更是有希望成為下一任會長。”
“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兒子的名聲變臭啊。”
“說過來說過去,吃虧的還是江遠身邊那個小孩兒,他才十四五歲吧?”
“姜聰居然欺負人家一個小孩子。”
“就算是不知情,現在知道了,也該把東西還給人家啊。”
“沒想到啊,姜銘身為江都古玩協會的會長,他兒子姜聰更是被稱作江都古玩圈年輕一輩第一人,這兩父子,居然做得出來這么無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