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人是李響之后,他氣得找領導理論,結果卻并沒有能夠改變什么。
江遠這時候微笑著側頭看向雷震宇,輕輕搖頭,示意沒關系。
臺上的李響見江遠沒有生氣,更是覺得剛才的手段高明。
呵,說什么濱海古玩協會最年輕的會長,來參加節目,不過也是為了名氣罷了。
李響繼續道:
“相信大家和我一樣,對古玩收藏都有著濃厚的興趣。”
“我叫李響,家父熱愛收藏,我自幼也跟著學習,所以臺里才讓我擔任節目主持人。”
“好了,下面讓我們正式開始今天的節目。”
“我們每一期的節目,都會有一個主題。”
“咱們第一期的主題是什么呢?”
見觀眾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李響笑道:“瓷器!”
眾所周知,瓷器是收藏大類。
觀眾們的熱情頓時被調動起來。
節目的工作人員這時候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盒子上了臺。
舞臺上有一個長寬一米,高越一米二的方臺。
帶著白手套的工作人員把盒子放在臺子上,然后把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是一個青藍色的瓷器瓶。
江遠第一時間笑了,“燈籠尊。”
李響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這件寶貝叫燈籠尊,大家看它的形狀是不是很像燈籠啊?”
古玩知識相對薄弱一點的觀眾,頓時覺得學到了知識,更用心地觀察起來。
李響接著道: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件寶物,應該叫嘉慶官窯爐鈞釉燈籠尊,這個顏色,屬于是窯變釉色。”
觀眾們的目光頓時火熱起來,尤其是對瓷器有一定了解的玩家,頓時明白過來這件東西的價值。
李響有些得意道:
“這件燈籠尊,正是家父的藏品,這次專門讓我帶來,作為本場節目的引子。”
“下面,讓我們來聽聽幾位評委的看法。”
“張會長,請。”
張古華拿起話筒,點點頭道:
“剛才主持人的介紹沒錯,這一類的東西挺不錯。”
“這種爐鈞釉呢,是仿自南宋鈞窯,鈞窯釉色不穩定,燒制出來的顏色很多。”
“我們現在看到這個燈籠尊,顏色鮮亮,品相完好,在確定是真品的前提下,的確是收藏的好選擇。”
李響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盛。
“張會長雖然是咱們濱海的書畫收藏第一人,可在瓷器上的造詣,還是讓人敬佩啊。”
“張會長的介紹和我父親說的分毫不差。”
“那么,張會長覺得,這件寶物,值多少錢呢?”
張古華皺眉想了想,“我對瓷器市場的了解不算太深,我估價,這件東西,應該在八千到一萬五之間。”
江遠輕輕頷首,這個區間還是差不多的。
臺上的李響也皺了皺眉,這東西,是他老子花了一萬六收的。
現在張古華的估價,居然還比不過成本價?
李響笑了笑,又看向柳一刀,“柳會長,你看呢?”
柳一刀搖搖頭,“我的估價,和張會長差不多。”
李響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江遠這時候輕聲笑道:
“這類瓷器的市場價格,都是用以往的成交價做參考。”
“八千到一萬五,的確是這件燈籠尊的市場行情價。”
“要是遇到喜歡的買主,出的價可能還會高一點。”
“如果換了是我,這件東西,我卻是不會考慮入手。”
聽到這話,幾個評委都看向了江遠,感覺,像是話里有話的意思。
李響和現場的觀眾也聽出來不對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