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原所用的語言,
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
但顯然,這也并不影響蛇喰歸吾理解其中的韻味深長。
“甲乳泥馬?”
他嘴里呢喃著四個字,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意。
“看來...是拒絕的意思呢...那就很遺憾了啊...”
伴隨著蛇喰歸吾的話語,周圍神經緊繃的第三番隊和搜查一課的眾人也松了口氣,而葬儀社那十幾個戴著兔子面具的社員看向東野原的視線卻頓時紛紛充滿了不善的意味。
蛇喰歸吾注視著東野原臉上的暗金色面具,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的冷淡了起來,“我以為閣下和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會是一位智者,沒想到卻是...一個庸俗無知的蠢貨?!?
話音落下,
他緩緩抬起了雙手。
漸漸,周圍的風聲、雨聲和櫻花樹的沙沙聲似乎在眾人的耳畔再次遙遠了起起來,旁邊在尾田悠攙扶下的西凜千鐵見狀頓時臉色一變。
“小心!這是他的領域!”
蛇喰歸吾淡笑看了眼出聲提醒的西凜千鐵,這時夜風拂過櫻花樹梢,一片櫻花瓣從枝頭飄搖凋落到了他眼前。
他伸出手輕輕拈在指尖。
倏然間!
四周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這一瞬間,夜空灑下雨滴驟然宛如無數串掛的水鉆般錯落有致停滯在空中,路燈下隱隱閃動的兩人目眩神迷又望而生畏的恐怖魔力。
簡領域.鏡花水月異!
領域!展開!
......
糟了!
看不透的黑暗之中,西凜千鐵那兩道濃厚直削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他心中很清楚領域的恐怖。
哪怕是不完整的簡領域。
剛剛要不是他魂盡歸墟的劍型化身煙霧彌漫領域,感受到了領域中那無處不在潤物細無聲的恐怖櫻刃。
如果再慢一點,等到回過神來他說不定就變成了一副渾身上下皮開肉綻的骨架,其中的恐怖和兇險不言可喻。
而眼前這個戴著暗金色蜻蜓面具的人,警視廳前兩還因為他特別開了一場研討會。
從那一晚的監控錄像上來看,他雖然強大神秘,但顯然不是掌控領域的絕對能力者。
那么也就意味著...
如果無法用領域對抗領域,永遠斬不中對方的他只能被瘋狂攻擊。
接下來等到領域褪去,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很可能是一具倒在血泊之中皮開肉綻的森然白骨。
霎時間,西凜千鐵的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了。
......
漆黑一片領域之中。
東野原自然也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周圍空蕩蕩一片不見人影的無邊黑暗,忽然開口說道,“我的時間不多,速戰速決吧。”
“速戰速決?”
黑暗中傳來了蛇喰歸吾的莞爾一笑。
“老實說,我曾對你抱有過一點期待的...現在看來,根本是個連對領域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沒有的無知狂妄的家伙啊。”
“還是說...你想要借我說話的機會確定我的位置?別做無畏的掙扎了,想想剛剛那個男人說的話吧...在我的領域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永遠都無法碰觸到我?!?
蛇喰歸吾話中的嘲笑十分明顯。
想要速戰速決,
最起碼得找到你的對手在哪。
然而聽著蛇喰歸吾的話,
東野原手中兩把小太刀嫻熟甩了個刀花,纖細修長雙手一把正持,一把反握,身體微微下伏躬起了一個弧度。
他目光平靜直視對方,
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