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顯赫的家世...
無論哪種,
都不是他能輕易招惹的。
.....
皇居外苑,那座通往皇居正門的必經之路二重橋下河水徜徉。
河水的下游,
一個身影突然從河中爬出。
那人捂著腰側,沿著岸邊的柳樹陰影一路疾行,很快前方就出現一條小路,路旁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那人靠近后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后面車門很快打開。
拖著受傷軀體的風魔琉生輕車熟路地爬上車,不過當他視線落在后座看到那臉上仿佛冰川般生冷堅硬的男人時,身體卻不由微微一僵,旋即低垂下眼瞼沉默不語地在男人身旁坐了下來。
充當司機的花笠溫人抬頭看了眼后視鏡里彼此間仿佛隔著座山般的兩人,不由心中苦笑了一聲。
風魔家族的兩兄弟雖然天賦極佳,然而弟弟性格跳脫,行事不拘一格;哥哥沉默堅韌,行事極為穩重,平日里性格不合的兩兄弟聚少離多,可今天難得在他的車里碰到了一起。
在風魔琉生上車后,黑色的商務車便發動了起來,很快離開了這片河畔垂柳之地。
片刻后,商務車行駛的路途中,夜煞革命軍的首領,風魔家族的當代族長風魔小太郎視線下移,瞥了眼臉色慘白的風魔琉生腰腹間被鮮血浸染一片通紅的衣服下正在不斷往外滲出血液。
他收回視線看著前方,語氣平淡地說道,“我以為你沒那么愚蠢。”
額頭布滿了豆粒大汗珠的風魔琉生強忍著腰側血窟窿的劇痛,聽到對方的話后,他那俊美清逸的臉龐卻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我并不覺得我有多蠢。”
風魔琉生瞇了瞇那雙狹長的眼眸,輕聲說道,“我說過,暗殺如果不能讓對方的罪惡公布于眾,那便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謀殺。”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繼續道,“今天我以仁文皇太子的模樣登臺撕下那些政客議員的丑陋嘴臉,讓普通民眾了解北海那場事故的真相,這樣才是有意義的暗殺,不是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意義,很可能讓你陷入死亡的境地。”
風魔小太郎臉色依舊生硬如堅冰。
他沒有轉頭去看旁邊的弟弟,語氣平靜地說道,“而且民眾或許并不想要了解你所謂的真相,是德川栗虎的死讓你失去了理智?”
聽到風魔小太郎最后一句話,風魔琉生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縮,腦海中涌起一些少年時的回憶。
他那張蒼白俊逸的面龐上笑容漸漸斂起,語氣認真地說道,“第一,德川栗虎只是失蹤,沒有人能斷定他一定死亡;第二,哪怕他真的死了,我所行所為和那只老虎也沒有任何關系,還有第三...”
風魔琉生說到此處,語氣漸緩,蒼白面龐重現浮現出笑意。
“第三,我并沒有死,而且還完成任務、安全返回,每每想到以后的日子清晨醒來呼吸的第一口空氣都是沒有那些丑陋的政客議員的新鮮口氣,我的內心就無比舒暢。”
車內沉默了一會兒,風魔小太郎皺了皺眉,無視了自己這個弟弟語氣性格中的痞賴,不冷不淡地說道:
“自欺欺人不代表可以瞞過所有人,八階3段的半神級天人裁決使,十年后你或許可以試著一戰,但今天,如果不是你所扮演的那個男人真正出現,恐怕現在我們想替你收尸都難。”
風魔琉生被當場揭穿,倒也不尷尬,只是后仰躺在靠背上喘了口氣,“那你總無法否認在那個男人出現之前,我已經完成了我內心道德法庭對于那些丑陋議員的審判,只是沒有親手解決掉那個外務大臣讓我有些遺憾。”
前面駕駛位開車的花笠溫人,聽到每次見面都針鋒相對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