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人。
一個面容熟悉的金發女人。。。
晨曦灑在她那一頭金子般絢爛耀眼的頭發上,讓人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名貴柔順的綢緞,發梢末端微微卷起,和西丸未梨的發色有些相似,天鵝般的細長白皙脖頸更是流露出一股典雅高貴的氣息。
此時此刻,哪怕眼前的女人像是常見的醉鬼和流浪漢一樣卷縮在樓道的角落里環抱著自己的雙臂坐在地上枕墻而睡,恐怕也沒有人會因此而看輕她當成流浪漢,落難公主還差不多。
公寓樓道里,駐足蹙眉的東野原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也就是春節后他和西丸未梨從北海道返回新東京乘坐火車時,在臥鋪包廂遇到的那個來自已經解散的沙亞什大公國的女人。
當時對方似乎被沙亞什大公國內的革命軍勢力追殺,東野原恰好在車上,也算是陰差陽錯之下救了她。
后來列車進站警察趕來,東野原和西丸未梨簡單錄完口供雙方就此別過,忙著趕路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可對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是當時匆匆而別特地趕來道謝的?
或許有這種可能...
但問題是對方怎么找到這的?
他當時可沒留下地址,警察按到底來說也不可能幫這種忙。
......
東野原心中思索著這些。
那個靠著墻的金發女人柔和的面部線條有些松動,微微睜開朦朧的睡眼,隱約看到有個人影站在自己身前不遠處。
科洛蒂亞.奧賽蕾下意識地抬手擋了下樓道屋檐外有些刺目陽光,隨后有些迷迷糊糊地她才看清了東野原的面龐。
誒?是他?
科洛蒂亞.奧賽蕾怔怔地看了東野原兩眼,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趕緊從樓道臺階上爬了起來,雙手飛快地整理自己的儀容衣擺。
那么在乎形象?
東野原看出對方這純粹是下意識的舉動,對于這個女人的身份也不由有些好奇。
但沙亞什大公國都解體了,哪怕對方曾經的身份再顯赫也不復當初,他倒是沒什么拘謹或者壓力。
......
“您好!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您!”
這還是,科洛蒂亞.奧賽蕾有些無措地說道,似乎真沒想到這個曾經在火車上救過她一次的少年居然會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
說完之后,他這才想起來什么,急忙又是一鞠躬,“我叫科洛蒂亞.奧賽蕾,謝謝!真的十分感謝您在火車上的幫助。”
那次從北海道來新東京的火車上,去了趟列車衛生間的科洛蒂亞.奧賽蕾打開門時看到暴風革命軍追殺的人和倒在血泊中的下屬,人都呆住了。
當那些暴風革命軍的人在臥鋪包廂中沒找到自己,開始沿著那一節車廂一個包廂一個包廂的搜查時,列車走道上的腳步聲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催魂奪命的信號。
那個時候,從小就生活在皇室的她真的被嚇到了,心中一團亂麻,完全不敢去想自己被那些暴風革命軍的人抓住后的下場。
后來列車衛生間們被暴力打開,她被那個兇殘的暴風革命軍戰士抓住,對方似乎將她當成了人質想要調換。
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卻拒絕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卻讓她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如同在夢里一般。
列車的走到里,眼前這個少年化身一抹充滿了死亡氣息的陰影,目不暇接的刀光閃動,轉眼自己就站在了一地血泊和慘嚎之中...
說實話,哪怕科洛蒂亞.奧賽蕾家世不凡、眼界遠非一般人可比,但她也從未見過那樣的冷酷冷靜而又強大異常的少年,火車上的匆匆一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