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和同事。
這究竟是...怎么了?
這時,又有裁決司黑袍執(zhí)行隊的人面色冷漠地走了過來。
夜風混雜著潮濕的血腥氣息,模糊的雨幕中,他們在行走的時候似乎抬著些什么...
等到走近了之后,眾人才看清那些赫然是一具具心臟和要害位置爆開的尸體。
有些甚至連尸身都無法拼湊完整,就那樣被那些穿著肅殺黑袍的裁決司抬起扔進了街角堆尸處。
忽然間,呆立在舟渡誠瞳孔微微一縮。
在那些尸體中,他看到了今天跟他們一起來年輕娃娃臉實習生。
新東大傳媒系畢業(yè),剛進NHK電視臺一個月,年輕人十分勤快也很好學。
NHK的實習采取的是淘汰制,但舟渡誠很看好他,覺得他能夠完成實習留下他,這次戶外拍攝特地將他帶在了身邊打雜。
可現(xiàn)在,那張平日里笑起來有些稚氣靦腆的娃娃臉,卻毫無生氣地倒在了那片血泊中。
某一瞬間,不知道是否是今天無故覺醒能力后憑空生出的勇氣,舟渡誠忽然拿起話筒快步走向了那些平日里令人心生畏懼的穿著黑袍執(zhí)行隊。
“你們在做什么?”
嘩啦啦的雨水中,舟渡誠走近后大聲地質(zhì)問道。
裁決司黑袍執(zhí)行隊的隊長是個身材并不如何高大、面色卻有些陰鷙的男人。
他轉(zhuǎn)過頭,那雙冷漠的三角眼視線落在眼前雨中這個人類記者身上。
他就那樣注視著他。
一句話也不說。
莫名地,舟渡誠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被毒蛇凝視著般的恐怖寒意,腳下頓時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笑起來稚氣未脫的娃娃臉,還是咬牙止住的身形,硬著頭皮迎著對方的目光說道:
“我是和之國NHK的戶外記者舟渡誠,我想請問你!你們究竟在做什么!”
執(zhí)行隊隊長依舊平靜地注視著舟渡誠,在此期間,他身后的裁決司執(zhí)行隊成員對于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恍若不覺,有條不紊地在冰涼的雨水中將那些冰涼的尸體一具接一具地搬運著扔進那堆尸體中。
終于,執(zhí)行隊的隊長緩緩開口道,“這些人被不明的外在能力擾亂了神志,公然襲擊裁決司執(zhí)行隊,干擾逮捕刺殺議員和裁決使的高危分子,所以我們按照裁決司的律法對他們執(zhí)行清除任務(wù)。”
說到這里,執(zhí)行隊的隊長頓了頓,那雙三角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男人的聲音很冷。
冷到讓舟渡誠覺得假如他還擋在這里,下一秒,說不定也會成為干擾對方執(zhí)行任務(wù)的目標被施加血腥的清除。
換成以往,舟渡誠可能早就被裁決司執(zhí)行隊這恐怖的氣勢嚇退。
可今天,他腦海里明明有個聲音在清楚地告訴他如果再不后退,后果可能真的很嚴重....偏偏腳下卻仿佛被釘子釘在原地一般。
或許是因為他和他們以及這個國家的人,在面對世界政府和裁決司的時候,已經(jīng)后退了太多太多步了。
以前是沒得選只能選擇退讓。
但今天,他僥天之幸擁有了能力,以前讀書的時候聽說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那么他是否也應(yīng)該去履行一次媒體人的責任?
凄冷的夜雨中,NHK的記者舟渡誠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但他依舊沒有后退。
人類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明明怕的要死,卻會為了某種在自己事后想來都很可笑的念頭咬牙死撐。
執(zhí)行隊的隊長安靜地站在舟渡誠的身前,他就那樣注視著他。
某一瞬間,隊長臉上忽然露出了幾分譏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