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想法的不僅是他們。
裁決司大門的門口,警視廳第三偵查組第十三番隊和門口兩側(cè)散開的特殊急襲隊的眾人,那顆撲通撲通瘋狂跳動的心中的震撼更是無以復(fù)加!
和那些潛伏在暗中的目光不一樣,那些人最起碼還有選擇和觀望的權(quán)力。
但警視廳的他們,是今晚內(nèi)閣總理大臣辦公室親自致電調(diào)令過來馳援裁決司的援兵。
現(xiàn)在第五裁決使就那樣倒在了他們的身前被人斬斷了四肢和腦袋,那么他們作為援兵,這個時候到底是上還是不上?
他們可知道,先前那個家伙一副搖搖欲墜、強弩之末的姿態(tài)完全是偽裝出來的,簡直是個陰險可怖到了極致!
當(dāng)然,如果東野原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恐怕就要一陣苦笑不已了。
他的虛弱以前不是偽裝的。
要不然,剛剛在反擊偷襲他的金伯倫時,東野原也不會使出復(fù)合能力火雷神斬了。
實在是在那一番令人驚心動魄的劇烈的激戰(zhàn)后,東野原竭力斬殺了第五裁決使,完全無力再去維持繼續(xù)雙重復(fù)合能力燭晝之龍下的狀態(tài)了。
至于陰險...
那更是談不上。
東野原從未偽裝過什么強弩之末,他在九眼六道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視野的狀態(tài)下,身后黎明革命軍軍長的一舉一動都清晰無比地呈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
他“注視”著對方,
對方也凝視著他,
于是虛弱的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兩下,那是腎上腺素瘋狂上涌時的緊張。
誰曾想...這些事后落在別人眼中,就成了示敵以弱的陰險可怖。
呼—!
此時,東野原感受著身上每一寸皮膚都仿佛撕裂感,緩緩抬腿往前邁出一步。
不料他的一小步,對于對面警視廳的眾人來說,卻讓他們止不住地齊刷刷后退了一大步。
一時間,警視廳的眾人紛紛滿心緊張,呼吸有些急促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大雨中那個戴著白色頭盔的身影。
???
這怎么整得自己跟什么恐怖分子一樣,東野原低頭看了眼渾身是血的自己,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亦或者兩者皆有,連淅淅瀝瀝的雨水都難以沖刷干凈。
唔,好像確實挺恐怖的...
他心中無奈,又有些慶幸。
這種狀態(tài)下的他,其實已經(jīng)不太適合戰(zhàn)斗了,既然對方似乎也不想打。
那么要不然...各退一步?
東野原心中這般想著,看了眼不知何時摸了根煙在雨中彎腰擋著點燃的胡佛.柯里昂。
他就那樣沉默的坐在巴克尸體旁,絲毫沒有海賊遇到警視廳那種局促緊張,陡峭的雙肩竟讓漫天的風(fēng)雨都有些凄冷。
不得不說,這種落拓不羈的氣魄讓東野原也不禁心中暗嘆。
只是他們不一樣。
東野原很清楚,胡佛.柯里昂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海賊。
不提他西海四王的恐怖身份,光是能夠和世界政府做生意這個資格和背景,就足以讓和之國的官方不敢對他輕舉妄動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警視廳嚴陣以待的眾人,轉(zhuǎn)過身換了個方向,朝著被包圍的缺口緩緩走出。
“隊長,我們...”
背對著身后眾人的第十三番隊隊長杉田司忽然舉起了一只手打斷了身后隊員的話。
他的視線凝視著對方持在手中的那把熟悉的劍,忽然對那個戴著白色頭盔的背影開口說道:
“不管你是誰...這把劍既然落在你手里,希望你以后能夠善待它。”
東野原沒有回頭,只是低眉望了眼中手中大千鳥十文字。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繞過了人工湖畔的另一側(cè),雨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