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腦袋的人背后的家族。
裁決司需要對方一個說法。
于是枯坐在裁決司幾十年的那個老人,推出了“女帝”朵洛希,也就有了今天早上的這趟山莊之行。
.....
聽到這些明顯帶著質問的話語后,夫人的臉上神色依舊古井無波,只是晨風忽然停息,山谷的云霧也漸趨消散。
“所以,你是代表裁決司來道歉的嗎?”忽然,夫人抬起頭,臉上卻沒有了笑意,神色十分恬靜地開口問道。
低著頭的“女帝”朵洛希皺了皺眉,她當然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有所指。
可她這一趟來是代表著裁決司的立場和利益,所以哪怕聽懂了她也要當自己聽不懂。
于是‘女帝’朵洛希抬起清冷的視線,對上夫人平靜的目光,面色平靜十分地說道,“我不懂夫人的意思。”
有些話挑明了就是風起云涌,倏然間,莊園露臺下方的山谷里霧氣有如煮沸的開水一般咕嚕沸騰翻滾了起來。
“你們的人,斬了我兒子一條手?!?
夫人的語氣中有一種寒霜撲簌簌落下冰冷,搖了搖頭說道,“只賠一條命,裁決司是否將我們天獅家看得太過輕賤了一些?!?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話語中卻充斥著一股母庸置疑的意味。
那就是你們裁決司第五裁決使的一條命,還不夠賠我家兒子的一條手!
‘女帝’朵洛希的眸子里也泛起了寒意,身為裁決司的第三裁決使,她盡管不太看得上下面的人,但也絕對不允許別人看輕下面的人。
“第五裁決使克羅劍前往和之國執行的是裁決司的任務,令公子卻主動找進裁決司的官邸,并且主動對我裁決司的人出手,是否有些說不太過去了?”
朵洛希不卑不亢地問道。
“我還聽說,他和你們的第五裁決使有過節?!北憔驮谶@時,夫人的語氣忽然柔軟了下來,“年輕人火氣旺一些,動手失了分寸倒也可以理解,你覺得呢?”
這時,山谷間的晨霧重新安靜了下來,彷佛剛剛那煮沸般的異象并不存在。
夫人有些欣賞地注視著眼前被稱為“女帝”的第三裁決使朵洛希,心中有些可惜對方是裁決司的人。
這樣的女性,如果能夠為她所用,可比待在裁決司里有用多了。
原本晨間的莊園之行是來替裁決司討要說法的“女帝”朵洛希,在聽到夫人有些柔軟的話語看了眼山谷間重歸平靜的霧氣,一時間卻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夫人抬起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水,不急不躁地注視著對方。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
又好似只是短短一瞬間。
“夫人說的對?!?
朵洛希終于如此說道。
與此同時,她的心中卻是嘆了口氣,出生天人貴族,
是資本,
也是一種枷鎖。
如果今天早上換成排在她上面的那個男人來的話,以對方過激自我又冷漠怪異的性格,行事生冷不忌,完全不會顧忌坐在眼前這個夫人的身份。
恐怕在對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那個男人說不準就已經掀桌子了!
但朵洛希不一樣,她不僅代表著裁決司,背后還有一群生活在上京貴族圈子里的族人,注定了她無法和眼前這個千年世家的當代掌權者掀桌子。
忽然,朵洛希的心中頓時又有些古怪了起來。
按理說,枯坐在上京裁決司那棟黑色大樓里的那個老人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如果對方真的想要找茬天人九大家這種千年世家的的話,派得肯定不是她,而是在裁決司中序列排在她前面的那個行事生冷不忌的男人才對...
心頭想到這一點后,她的臉色也自然了許多,終于理解了裁決司那位老人派她今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