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鼻孔喘著粗氣,有種無能狂怒的感覺,氣休休地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東野原瞇了瞇眼,嘴里說道,“當然是去找能問清楚的人,這家收容所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只要我們能夠抓到一點蛛絲馬跡就能順藤摸瓜,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尤尼的姐姐諾娃和可能存在的其他的孩子。”
“對哦對哦!”
夏莉立馬恍然地跟著點頭,忽然又愣了下說道,“可我們又不能把那個女人綁起來拷問,該去哪里尋找蛛絲馬跡呢?”
東野原沉吟了下,開口道,“這當然還是要去找江戶川區的地頭蛇了。”
“誰是地頭蛇?”夏莉問。
“你的老板。”東野原道。
江戶川區雖然是犯罪率頗高的窮地方,新垣悟平日里看上去也懶懶散散十分不著調的樣子。
但他能在這里像是前世沿海地區城中村的拆遷戶一樣擁有著一整棟樓,再加上他曾經從警視廳退下來后自主創業搞了個偵探事務所,黑白兩道通吃。
說一聲地頭蛇還真不過分。
聽到東野原的話,夏莉的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其實東野原的心里卻還做了另一手打算。
如果在新垣悟那邊打聽不到有用的消息,那他到時候說不得就得帶著西丸未梨卷土重來、單刀直入地切入正題詢問有關消息,讓西丸未梨趁機用諦聽來竊聽對方的心聲了。
而他之所以不將此作為第一選擇,是因為如果他直接這么問出來,如果對方心理素質過硬第一時間并不朝著那方面去想,或者西丸未梨那不太熟練的諦聽沒能準確的獲取有用的消息。
那恐怕不僅打草驚蛇,說不定對方還會提前轉移目標,那他們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這,東野原不再遲疑,招呼了一聲西丸未梨,戴上頭盔騎著新垣悟的小摩托朝著新垣公寓駛去,后面的夏莉也戴上重新燃起希望的小男孩尤尼緊隨其后。
......
回到新垣公寓,找到正在賭馬的新垣悟。
當看到新垣悟蹲在他的小電視前,滿臉全神貫注地賭馬的時候,東野原還是有些詫異的。
自從昨天裁決司退出和之國的消息擴散開,下午內閣總理大臣東森河谷又發表了公開的電視講話后。
到了今天,雖然對于身上背負著房貸車貸果貸的普通民眾們來說,日子都還要照樣過,照樣該上班上班。
但他下午出門,通過這一路上的觀察,東野原發現昨天的事情還是對很多人的情緒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走在路上的感覺給人都是懨懨的,眸孔中暗澹無光,一副躺平等死的模樣。
有個人卻不一樣。
他的眼中不是暗澹無光,盯著電視賭馬的他甚至正在發光。
東野原一度懷疑,哪怕災難片里的世界末日真的降臨,滔天洪水從天際卷來,這個無良大叔都能站在天臺上揮舞著手中的高爾夫桿對著天邊的洪水勐抽一記。
然后端起旁邊桌子上的酒杯,優雅地搖晃下說句“去他嗎的世界末日”...
另外不得不說,新垣悟在這些周圍的小道消息這一方面,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
半個小時之后,大概下午四點鐘左右,東野原就和夏莉再次出門了。
這次尤尼卻被暫時留在了公寓里,因為新垣悟給他們線索的地方,有些不太適合小孩子跟著。
事實上,要不是西丸未梨躍躍欲試,滿臉迫切的想要幫忙,而且下午在收容所的時候她也的確幫了大忙,東野原恐怕連西丸未梨都不打算帶。
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江戶川區的一家夜總會。
根據新垣悟的照片和資料,江戶川區這個差不多算是新東京最窮的地方,照片上那個男人據說是蘆田組的人名叫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