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狂熱的人群。
默默地感受著周圍那宛如天幕般籠罩著廣場上空能夠影響人們情緒和感官的淡淡領域,眸孔中閃過了一抹濃濃的厭惡。。
“這就是你所謂的...讓民眾自己的選擇?”
面對質問,木村白拓淡然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我的領域從來無法改變人們內心的想法,只能引導放大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渴望,給他們嘗試的勇氣。”
說完之后,木村白拓看著東野原身旁的那漆黑焦糊的電梯,嘴角常掛著的笑意終于一點點斂去,聲音低沉地說道:
“無論如何你怎么想,但有一點你無法否認,我和所有曾經現在以及將來追隨著我的人,我們都是‘做事’的人,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時代的改變在‘認真做事’的人...反倒是你?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一個戴著面具的小丑?”
“一個沒有理想的恐怖分子?”
“自以為做了正義的事情,可誰又會感謝你呢?難道你戴上面具藏頭露尾不是因為你自己內心也很清楚,你在逃避這一切,逃避自己能力所帶來的責任嗎?”
夜幕中,
高空中細雨飄飄而落,新東京臺的鏡頭十分清晰地給到了戴著白面獠牙夜叉面具的東野原身上。
很多坐在電視前心情緊張的民眾,都認出了這就是一周前在新東京人氣很高的獵兵“白夜叉”。
只是此刻,東野原卻低著頭,似是陷入了某種思索中。
但很快,電視前的所有人就發現鏡頭下那個戴著面具身影重新抬起頭,堅定地直視著站在他對面木村白拓。
“不,我從沒有自詡正義使者,也不認為自己什么道德家,更不覺得我自的能力要對和之國的未來肩負著什么責任,我從一開始就說過,如果我的所行所為勉強算是正義,那也只是興趣使然的正義。”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覺得該做的事情,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嗯,還能提升屬性。
白面獠牙的夜叉面具下,東野原的聲音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自問自答般繼續說道:
“什么是正確的?
嗯,殺人償命,罪惡要付出代價,善良的人要有善終,個人的宏愿哪怕再偉大也不該凌駕在任何人的生命之上。”
“你說總有人要犧牲,那為什么不能是你犧牲?通過犧牲底層民眾所建立的新時代,哪怕你描述得再美好。
我也只覺得
無比的骯臟腐臭。”
聽到東野原最后這句話,木村白拓的那張溫和的面龐笑容終于全部斂起。
他直視著東野原臉上的那張面具,嘴角露出了一個譏嘲的笑意。
“說了這么說,無非是不愿承擔道德負罪感的自私者的詭辯罷了,呵呵,甚至你連臉上的這張白夜叉面具都不敢摘下...”
“誰說我不敢?”
東野原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霎時間,周圍的空氣頓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獵兵小隊的眾人紛紛詫異地看著東野原,又看了眼頭頂高空中那架印著“新東京TV”的電視臺直升機,證明著這一切都在電視直播鏡頭之下。
這個不知為何隱藏了身份的男人,真的被木村組長三言兩語就激得要自曝身份了?
就在他們心中疑惑之際,
東野原已經抬起手,放在了臉上那副大號的白面獠牙的夜叉面具下方。
木村白拓嘲諷的話被打斷,微微一怔之后,心中想到了什么,不由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熟悉的溫和笑意。
像是在等待著一出好戲。
東野原沒有玩什么猶抱琵琶半遮面,抬起手后,便干脆利落地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