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引人邁入某個精心設計好的陷阱。
聽到對方的話語,
正在通過精神之愈緩緩修復自身的東野原不由微微抬頭,視線落在了側(cè)身對著他的朵洛希.阿麗塔身上。
他張了張嘴,
有心想要說些什么。
那天晚上,
有些事能做不能說,
但東野原也不想讓對方因為自己步入對手的陷阱。
不料就在這時,女帝朵洛希.阿麗塔卻側(cè)頭看了東野原一眼,隨后澹澹地轉(zhuǎn)過頭,語氣毫無波動地說道
“真正的身份?
他就是我麾下的審判官,
僅此而已。”
聽到女帝朵洛希.阿麗塔的話,東野原心中不由嘆了口氣,苦笑了一聲,也為對方這股冷靜暗暗稱贊。
以女帝朵洛希.阿麗塔的實力,那天在梅濟府肯尼斯議員的晚宴上,
東野原不信當他在先后斬殺米修斯審判官和霧鬼查爾斯的時候,這個女人會對自己動用的能力一無所覺。
作為近段時間讓裁決司大丟顏面的人,只要稍微有些察覺,
恐怕就很容易聯(lián)想到些什么。
然而這個女人從頭到尾,對于東野原刻意隱藏的身份卻不聞不問。
彼時彼刻,
恰如同此時此刻。
她便就一口咬死了,
東野原是她麾下的審判官。
也只是她麾下的審判官。
除此之外,
別的什么都不是。
當然,前提是她的實力可以活著確定這樣的“事實”。
第二裁決使普索.懷斯曼不是傻子。
他當然聽懂了對方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唇角那一絲邪意凜然的笑意不由漸漸消失,清秀的眉眼看上去卻愈發(fā)的陰鷙。
他澹澹地說道:
“是這些年我們‘裁決司的女帝’實力提升得太快了,已經(jīng)漸漸忘記了什么叫做敬畏,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已經(jīng)堪當我的對手了?”
話音落下,一股令人窒息般的無形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下來。
讓人不禁心中產(chǎn)生一種眼前這個嘴角混雜著瘋狂與殺氣的男人,要將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殺光的驚恐錯覺。
“我怎么會舍得把你們?nèi)細⒐饽兀俊?
忽然,妖刀普索.懷斯曼輕輕地舔了舔嘴唇,像是躲藏在人心中的魔鬼般微笑著說道,“你們可都是我‘收獲’的見證者啊,如果收獲連一個見證者都沒有,那未免也有些太過無趣了。”
…
伴隨著妖刀普索.懷斯曼的這番話語,不遠處白天鵝港碼頭的海面上陰沉的上空漸漸風起云動。
層層疊得的烏云有如山巒般倒涌。
明明是中午,
天色卻變得愈發(fā)晦暗,
云層中隱隱爬過一兩道白色的巨蟒,旋即是一道轟隆隆的響雷。
雨水不知何時嘩啦啦落在倉庫頂層的發(fā)出了滴滴答答的聲響,而這滴滴拉拉漸漸也成了噼里啪啦。
于是,雨越來越大。
然而當雨水落在第二裁決使那張清秀卻又邪氣凜然的面龐上時,
卻并沒有像是劍魔佩洛斯等人那樣被恐怖的能力所激起粉碎,反而十分自然柔和地沿著臉龐脖頸滑落了下來。
打濕了他的面龐。
打濕了他略長的頭發(fā),
打濕了他那一聲凜冽的黑袍。
妖刀普索.懷斯曼仰頭閉上雙眼,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那原本額前略長的斜劉海瞬間猶如抹了層發(fā)膠般倒背向了腦后。
他的視線慢悠悠地掃過女帝朵洛希.阿麗塔和天劍霍克.尤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