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都市中心。
議會大樓里,
凌晨的咖啡帶走了澹澹的倦意。
熬了一夜的大人物們端坐在橢圓形會議桌的后方,靜靜地望著環京時報電視臺新聞直播畫面中的火光搖曳的下水道中所發生的一幕幕......
“他放棄逃跑了嗎?”
端坐在首位的天人上議院三大議員長之一的佛洛爾.金微微抬眉,掃了會議桌的某個角落一眼,語氣似是無意地說道,“世界會議下個月初就要召開,我們還是要稍微顧慮一下民眾的感受?!?
坐在一旁兼管上京警衛廳的中年議員愣了下,旋即便反應了過來,遲疑了下還是開口說道,“議員長先生是擔心對于地下流民的手段過于激烈了嗎?說實話,我一開始也有這樣的顧慮,但這次抓捕行動是裁決司的第二裁決使全權負責......”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語氣緩和地說道,“不過我對于第二裁決使的決定也沒有意見,那些躲藏在低下的流民黑戶向來是警衛廳的嚴厲打擊對象,況且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這次雖然加入了直播,但環京電視臺主要的觀眾群體大部分都是上京的市民,我想民眾應該也早就對這些生活在地下影響城市形象的流民們深惡痛絕了?!?
聽到中年議員的這段話,坐在他一旁的男人身后代表著天龍族的男人卻忽然說道,“我覺得相比這些問題,民眾們更關心的...應該還是什么時候解決那個戴著小丑面具的不穩定因素。”
倏然間,
會議室里再次安靜了下來。
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此刻在座的眾多議員雖然眼觀鼻鼻觀心,但眼角的余光都不自覺地朝著會議桌的某個方向掃去。
下一秒,
那個方向傳來一個聲音。
“我常常對裁決司的人說,昨天的工作就不要留到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
老人臉上微微露出笑意,滿頭銀發的他依舊精神矍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坐在這熬了一夜的樣子。
聽到老人的話語,
會議桌周圍微微陷入了沉默。
這一次,代表著幾大家族立場的政客們沒來得及提出質疑。
坐在會議桌首位充當“裁判”的議員長佛洛爾.金雙手交叉擔在桌面上,語氣盡可能平緩地說道,“無意冒犯,我對第二裁決使的實力很有信心,但如果要確保在今天太陽升起之前就解決這次上京的動亂,并且給民眾一個交代的話,是否需要一些額外的保障?”
這話倒是沒有什么強詞奪理之處,畢竟在白天鵝港那一次普索.懷斯曼就是以絕對碾壓之勢對上那個小丑面具人,
卻依舊讓對方逃過了一劫。
“‘額外的保障’?”
老人口中喃喃自語了兩遍這個詞匯,忽然出乎預料地點了點頭,笑容溫和地微微頷首道,“議員長閣下倒是了一個不錯建議的。”
聽到老人忽然“松口”,會議桌上代表著天龍族和天蛇族的兩個議員臉色神情頓時一陣舒緩,開口說道,“天導九刃眾隨時......”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殺雞焉用宰牛刀?!崩先撕鋈淮驍嗔藢Ψ降脑?,微微一笑,“我覺得,既然接手了,那么這次桉件就讓裁決司負責到底吧?!?
代表著天蛇族的議員臉色一怔,隨后壯著膽子說道,“但現在貴司的人手...”
這段時間裁決司遭遇的變故有目共睹,死了不少裁決使,推出來當門面籠絡民意的第三裁決使還“反了”,可以說整個裁決司的高端戰力都處于青黃不接的尷尬階段。
老人聞言卻不置可否,身體十分放松躺在靠椅上的他第一次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天蛇族在議會大樓的“發言人”一眼,笑著說道,“諸位覺得,我去當這個‘額外的保障’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