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那中年男子看到這群狼狽不堪的手下,怒斥了幾句后,轉(zhuǎn)而望向方元。
他的神念從方元身上掃過,但卻看不清深淺。
“有幾分古怪,難不成此人是潛修的高階修士?”
“不應(yīng)該啊!高階修士又如何會到這種窮鄉(xiāng)僻壤之處!”
中年修士雖說并沒有見到方元出手,但眼前之人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zhì),加上面對他又顯得臨危不懼。
定然是修仙者無疑。
心下一凜,思索一番后,不敢大意,略帶幾分忌憚的說道,“道友,不知師承何處?此事皆是誤會!”
“在下乃是極陽宗明宣道人座下,還望道友不要插手此事,速速離去。”
他略帶幾分威脅的說道,此地乃為極陽宗的地界,他背后之人,也正是極陽宗的高層修士。
眼前之人他看不透修為,能不動手最好,若是能主動離去,就更好不過了。
“極陽宗明宣道人?這里的事情與他有關(guān)?”
方元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這里的事情真與極陽宗的修士有關(guān)。
而且還是一位筑基修士的手筆。
這明宣道人,方元并不陌生,他還是練氣修士的時候,就曾聽過此人講法。
故而有些印象,明宣道人是一個不茍言笑的的人,筑基中期修為,此人在極陽宗甚為低調(diào),深居簡出。
不過那時候方元還只是練氣修士,高階修士的事情并不了解,只是隱隱聽說此人壽元不多了。
沒想到這里的事情,居然還與這位有關(guān)?
“道友聽說家?guī)煟俊蔷秃茫€請給家?guī)熞粋€薄面,日后必有重謝!”
“自然聽說過,甚至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這個面子,我卻是不能給了!”
“在此地蒙養(yǎng)妖邪,以人為祭,已然違反極陽宗的門規(guī),在下今日便替他清理門戶。”
方元淡淡的說道,極陽宗作為正道仙門,這種用活人為祭品的事,在明面上是不被允許的。
不過雖說如此,修仙之人行事又哪里會循規(guī)蹈矩,明宣道人私下這樣做,也不會有人去怪罪問責。
況且,為了區(qū)區(qū)凡人,得罪一位筑基中期修士,這是不值得的。
凡人如螻蟻,人命如草芥。
在個人偉力歸于己身的修仙世界,就是這么的殘酷。
此事既然與一位筑基中期修士有關(guān),方元其實也不應(yīng)當繼續(xù)追究下去。
但他就是看不慣,若不被他遇到也就罷了。
如今適逢其會,又如何能夠袖手旁觀?
得罪一位筑基中期修士那又如何?先不說此人壽元無多,就是單論修為,方元就不弱于此人。
甚至動起手來,他多半是獲勝的一方。
如此一來,又何須給他面子?
聽到這話后,那中年修士一愣,沒有想到方元居然如此不給面子,還揚言要替筑基修士清理門戶?
他面色頓時變得鐵青,也不在客氣,嘲諷的說道,“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給你面子,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雖然看不穿具體修為,但中年男子憑借外貌也能分辨出方元年歲不大。
故而下意識的認為,方元修為就算比他高,也高的有限。
而在此地,只要修為不超過筑基,他都無所畏懼。
中年修士看著方元,獰笑一聲,“天堂走路你不走,想找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這句話后,他直接取出一骨笛,吹奏了起來。
隨著笛聲的響起,江邊奔騰的渾濁河水開始迅速攪動,一道巨大的陰影緩緩游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