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地方,那里有個人等著你。”是那個之前坐在中間的老者,端著一個碗。
“嗯?”汪言睜開眼,轉頭瞥向老者。
倒是隔得近了,這才好生打量眼前的被稱作村長的老者,頭發花白個不高,長相普通,倒不像剛才那個西裝中年人有特點。
“小兄弟你先把解藥喝了吧,我這一把老骨頭可背不動你。”老者端著碗走了過來,坐在汪言的床沿上。
見汪言還在一臉警惕,老者面色和藹,“放心,要是動手早就動了。”
門外,出了院子,那看守之人一路小跑,恭敬地敲了敲一家裝飾華麗屋子的房門。
待屋內傳來一聲應答后這才走進屋,
“二叔,村長去那外來人的房間了。”
“嗯,”他點了點頭。
房間內,中年人將酒杯湊近自己的臉,輕輕的搖晃著,看著杯中的倒影搖曳。
“大哥呀,你那個后山,究竟有什么秘密呀!”
他對杯中的倒影說道,又是搖了搖頭,緩緩的將杯沿移到了自己的嘴前,抬高了握柄,紅酒順著喉結的滾動入了身體。
他閉上眼,仰著頭,發出聲唾沫的攪動。
……
另一邊,月明星稀,腳步踏在干枯的樹枝上發出嚓嚓聲,夏日的蟬鳴蛙聲此起彼伏,淡淡的熒黃色光亮在樹林間飛舞盤旋,這是城市里難以感受的景色。
汪言跟著老者在森間樹林里走著,他回頭望了望遠處的村莊,只剩點點燈火搖曳在山的那頭,
“村長,還有多久?”
“快了快了。”老者在前面帶著路。
雖說老者是頭發斑白,眼角的皺紋看出應該年過花甲,但卻是步履矯健,連汪言這番年輕人都自愧不如。
他轉了個彎,
“到了。”
汪言聞聲一愣,耳朵微動,有水流奔騰之聲,忙走上前去與老者并排,打眼望去。
月光之下,密林之中,有幾匹銀白長練,約莫二三丈許,自幽深處泄落,致于深潭之中,蛙鳴伴著蛐樂,混著月光,一片晶瑩。
成群的螢火蟲穿梭密林之間,盤旋于深潭之上,竟是似一番明橋。這深山峻嶺竟有如此奇景,難得,難得!
汪言一時間倒也看呆了,不過很快也回過了神,并未忘記正事,他轉頭問向一旁的老者,“村長,這景色雖是好看,可你說得那個人,在哪?”
村長擺了個請的手勢。
“這也沒路了呀!”汪言四下里瞅了瞅,確實,路到這打止了,再往前,可是懸崖瀑布了。
“誰說沒有路了!”老者說道,他踏出一步,踏上了那座明橋,那座由螢火蟲搭建的橋。
“王德發?”汪言驚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沒錯,老者就是站在螢火蟲上。
“上來吧小兄弟,這里挺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