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漫過他的身體,魚群尋覓著死亡的氣息。藍色的大海里,他徐徐落下,將要葬身于大海。
一陣悅耳的簫聲飄過,響徹又空靈,十分動聽!
“囚羽,是我!”孟良凡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站立著一個持簫的女孩,落落端正,桃靨春風(fēng),歡喜的模樣又有幾分憂郁。藍色的長袖恰和修長的黑發(fā)自然的飛舞著,仔細看時,她的下半身愜意的輕輕擺動,竟是魚的身體!
“這是哪里?”孟良凡看著由靈力結(jié)成的潛像壁壘,壁壘外面是一片汪洋的大海,大海一邊,是一棵繁榮開放的雪夜海棠花,花瓣飄落如下雪!
“囚羽,我是提修,這里是我居住的地方,大海沐歌城!你的轉(zhuǎn)輪出現(xiàn)異常,所以不能再等,你必須馬上覺醒,成為魂魁”
孟良凡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說什么,“你說什么,我一點都聽不懂,我想,我應(yīng)該還在做夢!書中說,南海有鮫人,泣淚而成珠,沒想到這是真的!”這時,孟良凡手中的金色轉(zhuǎn)輪裂開一個大口,快速轉(zhuǎn)動,轉(zhuǎn)輪的光芒劃破藍色空間的壁壘,他抱著頭,疼得啊啊大叫。
提修立刻又吹奏玉洞簫,可是那似乎具有治愈心神的簫聲并不起作用。
“囚羽!你是誰?”孟良凡跪倒在地,轉(zhuǎn)輪的光芒越來越弱。
“囚羽,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救你”提修將玉簫收回,變成一束憂郁的藍光,竄向了孟良凡的夢源。
在一家小診所,孟良凡再次被驚醒。
“笨蛋,你醒了”
“良玉?你沒事,你沒事就好”孟良凡坐了起來,一直納悶。我不是在飛機上嗎?怎么回來了?還躺在醫(yī)院,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感覺這腦袋昏昏沉沉的。
“良玉,我怎么在這兒?”孟良凡皺著眉頭,就是想不明白。
“笨蛋,怎么了,你失憶了?等我一下,你可能餓了,我去給你拿點水果,既然都醒了,待會兒我們就出院吧!”她走向柜臺拿了點香蕉和蘋果,一個大馬步蹦到病床前,孟良凡猛地一抬頭,眼神死死的望著他。
良玉面含委屈的看著他,“我不是故意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兩個字拖了一秒。
良玉也就十五六歲,扎著許多小辮子的頭發(fā),把她的五官輪廓構(gòu)得很精致。以前生過一場大病,大病以后她的心智只有十歲,父母死后,他們一直相依為命。
“算了,又裝乖,原諒你了。還有啊,就是別老叫我笨蛋,你說你,怎么正經(jīng)的東西不好好學(xué)?”
“婷婷姐就是這樣叫的,怎么不正經(jīng)了?”
孟良凡懟了她一眼,她立即捂住了嘴,頭微微低著,眼光向上慢慢抬高,一副乞求原諒的樣子
“以前喊我喂,現(xiàn)在又學(xué)婷婷喊我笨蛋,你說你怎么就是開不了口呢!叫我一聲哥,有那么難嗎?給我一個蘋果吧”
“嘻嘻”良玉湊到床前,將蘋果遞給了孟良凡,露出了最甜美的微笑。
“良玉,你快告訴你老哥我,怎么就躺在了醫(yī)院?”
“喂,笨蛋,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我還要問你嗎?”
“是這樣的……”
“叮鈴”門鈴被拉響了,“笨蛋,我先去開門,你等一下,一定是婷婷姐來了”
門外,三個家伙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六拳相握,氣宇軒昂,推開良玉,就像要打架的樣子。誰知在床上驟然停了下來,推了一下孟良凡,便開始噓寒問暖起來“小凡,恢復(fù)得不錯嘛!”
“你們來了,哥我健壯著呢”
原來,穿著白色襯衫的是張發(fā)兵,穿白色休閑牛仔褲的是南一權(quán),而最有發(fā)型個性的就是孔勝槐,他們和孟良凡是好朋友,這段時間經(jīng)常來醫(yī)院看他。一見面,幾人就無所不談,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