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打濕衣角,他似乎起得很早。抬頭看著天空并不光明的月亮,它孤獨得沒有一顆星星。
昨晚十二點,身體突然出現(xiàn)不適,醒來后看著鮮血染紅的被頭,他恍惚著走進(jìn)洗手間。摻雜著紅色的清水緩緩從水龍頭中流過。鏡中是那個高傲的囚羽他身著羽衣,長發(fā)輕舞,雙眼安詳?shù)南袼X一樣閉著,嘴角卻揚起末世的微笑。這時,靈魂突然出殼,仿佛被排擠出去一樣。他嘗試著一次次回到倒地的身體,但始終不能。直到一聲雞鳴,他才勉強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淡藍(lán)色的窗簾被拉開,一身白衫的倪萊亞打開窗戶探了下頭。
“小凡,你都踱了半個小時了,沒事吧!”
“沒事”他繼續(xù)踱著。
面對陰沉沉的天空,孟良凡就像開了第三只眼一樣,看到了顯白色的時空裂紋。他取下手指上的戒指,雖然無數(shù)次想把它扔了,但是它總是能找回來。他不知道,它是跟隨自己的主人囚羽?還是依賴這副軀體?…
他半舉著戒指,透過戒指孔,天空中開滿了彼岸花。
“小凡,你也醒了?”祝清婷眼角濕濕的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緊緊抱著他,就哭了起來。
“小凡,我夢見…我夢見…”夢里,那是一場白色的葬禮,她能看見骨灰盒上,他的黑白照片。眼淚如大海一般翻涌,她傷心得說不出一句話。
“婷婷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老鐵和萊亞駐在門口。
“你看他們多幸福呀!萊亞,你說我和你…”老鐵向她試著眼色。
“鐵蛋兒,姐姐我沒空陪你鬧。到你值班了,我睡覺去”他們輪流監(jiān)視著孟良凡的行蹤不敢有一絲懈怠。
“婷婷…”他輕輕拍著她溫暖的后背,想安慰她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胸前的玉佩閃著不穩(wěn)定的紅光,然后又漸漸褪去。記得他以前離開的時候,她總是在沒人的時候拿出來,看著它,就會想到他。有很多次她都覺得這個東西很邪門,但是就像某種血肉的聯(lián)系,她始終把它帶在身邊,不曾丟棄。她始終忘不了,那段囚羽和鎖離的記憶“你是我最長情的等待,你是我一生要守護的人…”
看著籠中掙扎的鳥兒,張友明心里不自在的發(fā)著慌,“四為,你的九針運氣法,真的可行嗎?”
“張總,既然孟總吩咐了,我們照做就行。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奇怪的病人”
“可是,他不是人”
他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四為,要變天了,我實在放心不下”
“各安天命吧!張老師,很多時候,人的生命就像你籠中的畫眉,不得已”賈四為已拜他為師,但是他還不知道張友明的身份。
張友明徐徐打開鳥籠,即使有什么神奇之手,超越凡人的力量,主宰著什么。他也并沒有放棄一絲希望。人定不一定勝天,但是或許可以向天再借個三年五年。
屋里,大家都在看著電視。只有諾阿姨忙碌的收拾著餐具碗筷。
從起床到現(xiàn)在,良玉就纏上了哥哥,端茶倒水,隨時按摩。
孟良凡很疑惑的看著她,
“良玉,你無事獻(xiàn)殷勤,有什么事呀?”
“沒事,嘻嘻…”
“沒事?什么時候?qū)W得這么乖,都知道孝敬哥哥了呀!”
良玉坐了過去,拉住婷婷,在她耳邊絮語。
“咚咚”
敲門聲之后,南一權(quán),季明走了進(jìn)來。
“小凡,生…”祝請婷捂住了他們的嘴。
“你們怎么買了這么多水果”萊亞連忙接了過去。
孔勝槐看著萊亞,“好美!小凡,你挺幸福的呀!身邊總是美女如云”
萊亞轉(zhuǎn)過頭,“小兄弟,算你有眼光。以后姐姐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