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軍,也沒必要再收我了,我若是給他遞降表,他一定命我反攻長安,其他的弟兄人心也會散的。唉~,投降,那是死路一條啊。”
“那……”
閻行有些欲言又止,難不成,就只能等死了么?
韓遂當然知道這閻行的心思,別看閻行現在對他還算忠心,這也是他為數不多可以信賴的嫡系將領了,但他要真拿不出個解決眼前困局的辦法,這閻行一定會二話不說的把他給宰了,用他的人頭送給馬騰或是賈詡,作為自己的晉升之階。
“我去槐里一趟,麾下部隊全部交給你和成公英共同統領,我若能活著出來,此為難必然能解,我若是不能活著回來,你們就去投奔馬玩,我料他必定會投靠朝廷,但賈詡會玩死他,而你們作為馬玩的部將,卻能得以活命,如果不想投靠朝廷或是賈詡不收,就回西涼投靠宋健,也是一條活路。”
“這……主公!您怎么能去槐里呢?!馬騰不會放過您的。”
“無需多言,這是我軍唯一的活路了,也是你們唯一的活路,我若不死,你們哪都去不了。”
這話說的也算是一語雙關,點的很明白了,閻行這才不再相勸,后半夜時偷偷的垂淚,哭了半宿。
次日大軍行至杜陵,韓遂下令殺羊宰牛埋鍋造飯,拿出了珍藏許久的一點酒水與諸將痛飲了一番,便豪邁的瀟灑大笑,孤身一人去了,待行至槐里城下放聲高呼:“壽成兄啊,愚弟韓遂求見!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我來了啊!哈哈哈哈”。
馬騰軍中將士中許多都是認識韓遂的,遠遠的看到真的是他,全都震驚莫名,自然是大開城門,三下五除二就拿了人去見了馬騰。
馬騰這會兒正泡澡呢,一聽說韓遂來了,衣服都不穿隨手抓了一把劍就沖了出來:“狗賊!你竟敢來見我!”
韓遂氣定神閑地笑道:“一別多年,愚弟對壽成兄甚是思念,不想兄長依然是如此的雄壯啊。”
“呵呵。”
馬騰倉冷冷地拔出寶劍,直接就架在了韓遂的脖子上:“十息之內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倆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先做對手打仗,后來又聯合起來造反,沒多長時間又翻臉,再之后又在李傕的撮合下結拜為兄弟,李傕死后再翻臉。
其實作為生存條件惡劣的西涼反賊,或者說是對這些已經明顯已經羌化漢人來說,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聯合也好對抗也罷,不都是為了生存么。
但去年韓遂與馬騰翻臉之后,明明是馬騰贏了,但韓遂卻泄憤似的殺了馬騰的老婆孩子,這你就有點太不講江湖規矩了,這就不是什么利益之爭,而是血海深仇了。
韓遂卻好整以暇地對馬騰施禮鞠躬一拜,道:“壽成兄今日若是殺我,三年之內必會隨我而去,你我就只能去陰曹地府再論孰是孰非了,若是留我一條性命,我愿助壽成兄一臂之力,共建不世功業,你我兄弟,到底是要同生還是共死,就全在您的一念之間了。”
馬騰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開口道:“你知道么?我一直都看不慣你這一幅,無論任何時候都要裝的態度,明明是個失敗者,卻裝的好像自己運籌帷幄了似的,看你那張老臉我就討厭!”
說罷,馬騰突兀的抄起沙包大的拳頭,咣的一拳狠狠的就砸在了韓遂的臉上。
“來人啊,給我打,照他的臉上打,不要把人打死,給他留一張嘴吃飯就行!”
說著,馬騰不解氣,又親自加入了毆打韓遂的團伙之中,把人放倒了用大腳丫子照臉使勁踹。
直到把韓遂都給踹成豬頭了,馬騰才大咧咧的從侍妾的手里接過衣服穿好,坐下道:“現在該你選了,你要選擇跟我共死,你就罵我一句,我現在就弄死你,你要是選擇同生,就跪下來說話。”
而韓遂聞言,一雙腫脹得只剩下一條縫的小眼睛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