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曹操去往長安赴任,雍州初立,已經開始為絲綢之路的開辟做著最后的準備。
很快,孔融傳來奏表,孫策答應的貢品已經如數裝船,運往江北,同時孫策請求留下兩艘戰船,用來防范水賊,自己已經做主應允了,而其他戰船,皆是當著自己的面,自己親眼看著他們被鑿毀鑿沉,沒于水底,萬萬撈不上來了,而且撈上來也沒有用了,可見,孫策投降之心,還是很堅定的。
信與不信,也都這樣了,自然也就沒什么可說的。
再然后就是遷都啊,修建運河啊之類的日常工作,劉協則干脆把自己關在了實驗室里搞實驗搞研究,甚至干脆暫停了早朝,將日常事務全部委托給尚書臺和議稅閣來處理。
反正,在經過劉協此前各種騷操作的瞎搞之后,朝廷現在真的已經不用開早朝會了,事實上那玩意本來也沒啥用。
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多國家大事需要上大會去討論,而要是小事兒,不相干的官員誰又有那么多的時間浪費,至于天子,什么事兒都親自過問這不是有病?
平時各干各的,固定每個月各部門集中起來復盤一下對一下數據,日常的決策工作和執行工作自然有議稅閣和尚書臺負責,中書臺做好監管,皇帝本人只負責定期聽匯報,過問該過問的,遇到超級大的事情再插手,如此,只要兩千石以上的人事任免權力,尤其是尚書臺幾個尚書的任免權還在自己手里,定期開開小會,這天下怎么也亂不了。
真像清朝皇帝一樣天天開早會,可以說是病得不輕了,稍微大一點的集團都沒聽說有董事長天天開會的,還特么是大會。
總之,劉協因為天天閉關,打回來之后就沒上過大朝,小會也基本保持十幾天一開的程度,聽一聽荀悅的匯報,完事兒,一個標點符號都懶得插手,朝局平穩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直到,秋收了。
“說幾個事兒,秋收前后,朝廷這邊各種大會小會可是都該開了,咱們這地盤收復的也是太快了,當年定方向的時候也是實在沒想到會擴張的這么快,我提一個基本原則吧,先說議稅,除了涼州和幽州可以派上計吏代表以外,其余的兩千石必須親自過來,反正日常工作也都不是他們在做,少宦游兩次什么都有了。不過明年春季的復盤,允許司隸以外的官員以上計吏代勞。”
“鹽鐵會議沒什么可說的,今年的重中之重就是民族協商會議了,哎,沒想到會這么快的就收復涼州,咱們還剛跟塞外的鮮卑打了一架,另外這次跟高順一塊回來的那個武陵蠻王,叫什么來著,哦對了沙摩柯,他還要移民并北。”
“真是什么事兒都趕到一塊去了,這次的協商會,也是在給后面定基調,我也知道這次的這個會不好開,但是越不好開就越得把他開好。”
“接待方面,盡量隆重一點,規格高一點,要做到充分的尊重各族少民兄弟的文化差異和生活習慣差異,我的意見啊,咱們今年和去年都打了大勝仗,也都殺了不少人,這硬這個字兒啊,算是走到頭了,該在軟字上下下功夫了,惠而不費的,面子上的事兒,能辦的都給辦了,如果他們有什么要求,能滿足盡量滿足,哪怕是稍微過分一點的,也滿足,另外讓曹操和賈詡到時候躲遠點,請個病假就別照面了,尷尬。”
“還有聯姻的事兒,我以為這次怎么著也得搞起來了,宗正這邊,這一年不是說找回來一萬多的皇親么?有多少能確定是真皇親?”
“三成吧,宗正的材料,當年在長安的時候丟得太狠了,很多兩三百年前的宗親,根本沒法考證。”
“嗯……這樣,把今年的這個聯姻指標啊,當做一個考核的標準,凡是愿意聯姻的皇室女子,只要證據上不太離譜的,知書達理識文斷字的,長得中人以上的,都給一個名義上的郡主的頭銜,不食食邑,宗正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