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也聽不懂。”
“其實,您早就將您偉大的思想,以文字的方式借司馬將軍之手流傳于世,我做的,不過是激發這些思想,并以此為基礎將底層的人民群眾組織起來而已。”
劉協頗有些蛋疼地道:“那你現在懂了?”
“懂一點,我大漢的黑暗與壓迫,終究是只在洛陽一地,而東吳的黑暗卻是全境的,若是洛陽這少數人的壓迫都能在您的圣言思想之下團結起來,這樣的思想也一定可以反向輸入到東吳去,輸入到安息去,所以我也是在驗證,星星之火,真的可以燎原么?”
劉協道:“鬼帥給河南尹,乃至于整個朝廷的壓力都是極大的,尚書臺目前已經明確了要改革洛陽的計劃,著手準備與鬼帥進行談判并作出必要的妥協了。”
“當然,其中許多涉及到國本的事情還需要你這位監國太子進行最終的決斷,可以說,你的目標基本上已經實現了,如果用此戰來作為將來對東吳輸出思想,占領意識形態高地的練手之作,應該已經夠了吧。”
“父皇您這是在考驗我了啊。”
“…………”
“確實,如果只是將之當做對東吳或其他勢力的思想輸出的練手,確實是已經足夠的了,但輸出思想,甚至要引導這樣的思想從內部崩潰東吳,我所欠缺的還有很多,洛陽這塊我大漢僅有的試驗田,也必須暫且留下。”
“首先,思想的傳播從來都是雙向的,是一柄雙刃劍,事實上圣言會的思想基礎本身也是父皇您的語錄傳遞到東吳,又復在傳回洛陽的。”
“我們輸出思想,就不得不承擔思想,換言之這把劍在刺向對手的同時亦在刺向自己,比如我原本其實是打算向安息輸出民族主義思想的,然而我大漢亦同樣是多民族國家,這樣的思想輸出出去,必然也會反向的再輸出回來,到時候烏桓,匈奴,氐人這種早已漢化多年難分你我的種族還好,如鮮卑、羌人、扶余等種族必然也是要鬧事兒的,這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尤其是到時候,為了輸出思想,很有可能這些原本找到的冠冕堂皇,看似正義的借口反而成為我大漢境內的政治正確,最高權力是必須要臉面的,不可能做出自打嘴巴的事兒,最終,朝廷的政策搞不好還要被這所謂的政治正確所綁架,以至于得不償失。”
“嗯,確實是如此,你的進步很大。”
“所以要想輸出思想,咱們大漢自己就必須要做到身正,所以父皇,我固然知道洛陽城內的黑暗是國家發展甚至是穩定的必不可少之養料,但我卻是真心想要將之推翻,唯有我大漢身正,對東吳輸出思想的時候才能夠化解思想的反噬,甚至洛陽的思想解放之戰,也可以成為東吳光復力量的榜樣和模范,更甚至于,凡是此次洛陽事件中,表現良好的小頭目,都將成為將來我們輸出思想,派去東吳實施諜戰的骨干力量,所以孩兒又如何能夠現在就將一切停掉,轉而以至高權利從上至下的改變洛陽呢?洛陽的黑暗必須要被推翻,但必須是自下而上的推翻,才有意義。”
劉協聽后,點了點頭,算是對劉禪的思想表達了認可。
“再者,東吳也好,貴霜也好,我相信思想傳播出去都會比較容易,但具體斗爭方面,恐怕會比較難,說到底,我這套非暴力的方式,終究是只能適用于小修小改,要想以此來顛覆國家政權,卻也還是有些不切實際了,畢竟孫策可不會像咱們這樣仁德,所以,我們將來在輸出思想的同時,必須要考慮到輸出暴力思想的問題,有關于這一點,我還沒有想明白,所以我想嘗試著把王朗或是胡車兒給逼急了試試看,用他們來做這實驗的對象。”
劉協繼續點頭,同時為王朗和胡車兒這兩個人默哀了一下。
真的是好倒霉的兩個倒霉蛋啊。
“況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