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不欲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了,只能是叫他越發的不痛快。
他看了看那屋子里頭,又問,“你們殿下可是歇下了?”
意思就是還是要想進去見一見遲遲的。
阿枝暗中挑眉,然后就說,“奴婢進去傳個話,還請殿下稍候。”
大皇子點了點頭。
里面遲遲正臥著吃水果,看阿枝進來了,拍了拍手,又從阿韋那里把帕子拿過來擦了擦手擦了擦嘴,“怎么樣?人走了嗎?”
阿枝搖頭,然后就說,“意思是還是想要見您一見。”
“該說的都說了?”
“殿下放心,就是和殿下吩咐的那樣,什么也都說了。”
遲遲坐起來,又理了理頭發,“他什么反應。”
“總歸他也是個藏不住事兒的,只是這樣一瞧,什么情緒那就是都藏在臉上顯的明明白白的。正如殿下所說,他少不得是生氣又憤怒的,只不過當著奴婢的面不好表示罷了。”
遲遲搖了搖頭,“他這人也是沒什么意思,偏偏是一次又一次的憤怒,最后都能是當做沒什么事兒一樣的揭過去,該是叫人心生厭煩。”
她揮了揮手,“既然是硬要見我,那就見吧。阿韋去把簾子和屏風支起來,我就和他隔著屏風見吧。”
遲遲懶洋洋的嘆了口氣,“其實我今日也是疲憊的很了,還要在他跟前演戲,也是叫我覺得膩歪。”
這話不管是阿韋還是阿枝都不好接了,各自就去做了各自的事兒去了。
里面的布置做好了,那邊大皇子就進來了。
大皇子深知,這到底是公主的內殿,有屏風和簾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所以也并沒有表現出奇怪。
兩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嫡親的兄妹,也算是半路才交好的,所謂親情根本也是沒有多少。
所以更是應該恪守規矩了。
大皇子坐了下來,就聽見遲遲在里面聲音多少是有點虛弱的樣子,“就不給大皇兄見禮了。”
她說著又是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大皇子皺眉,“怎么,還是很不舒服嗎?”
遲遲就說,“沒什么事兒,太醫也說了,我不過是自己嚇自己而已,其實沒什么事兒的。”
“你身子原本就弱,她們又如何能不知道,左不過就是看你性子綿軟好欺負罷了。”
大皇子說著說著,越發的生氣了,他恨不得是狠狠拍一拍桌子,“你就不該是叫她們覺得你好欺負。”
屋子里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遲遲才好像是笑了一聲,“那么,皇兄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她語氣更多的是無奈,似乎是沒有對大皇子有什么生氣的地方,“皇兄說的我也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我不會惹到皇姐還有母后生氣,這樣的話,也不會鬧出這么大的是非來。”
大皇子就說,“你是什么性子我還能不知道嗎?哪兒有你自己惹事兒的時候,分明就是她們原本就看你不痛快,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這樣找你麻煩罷了。”
他又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是有點過重了,這遲遲還傷著,他說這樣的話無異于扎心了,他就說,“我知道你也是無奈,這后宮少不得也還是她一手遮天,還好我聽說這一次是父皇站在你這邊。”
遲遲搖頭,“父皇幫我說話,卻傷了帝后感情,說到底,這事兒也還是我的不是,如皇兄所言,若是我不想被人好欺負,少出門也就是了。”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大皇子只覺得自己好似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棉花上,頓時也是有點泄氣。
他就說,“她到底也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有個太子兒子,所以才如眼下這般,在宮里頭恨不能是越發的作威作福,倒是也壓根不清楚,那外面是怎么評論和嘲諷她的女兒的。嘉和也是,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