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汀愈進來了,屋子里頭有熟悉的人的味道。他眼轉了一圈,然后已經跪了下來,
“奴才給陛下請安。”
“怎么說?”
“賊人均以擒獲,已壓入東廠大牢,等候問訓。”
“不是說溜了一個人?”曹汀愈在心里想著上輩子的時間線,這個時間好像正好是這位五公主要和親的時間。
他沉了沉眼,
“是溜了,后恰好遇上了五公主殿下,殿下幫忙,幸不辱命,將所有賊人也都捕獲了。”皇帝這才像是來了興致,
“五公主幫忙?”
“是,賊人想生擒五公主來脫困,公主機敏,反倒助了奴才們一臂之力。”遲遲在角落里皺眉,這人沒必要要幫她說話啊……他們不過兩面之緣,剛才她也沒能幫上什么。
這樣的功勞也不必分給她才是。可皇帝已經抬頭來看向了遲遲,
“朕竟不知,錦陽還有這樣的本事?”遲遲跪下,
“兒臣不敢。”皇帝笑了一聲,
“朕這兒還有事兒,你先去皇后那兒一趟吧。你母后許久未見你,也想瞧瞧你。”
“兒臣遵旨,兒臣告退。”那賜婚的事也就算是暫且揭過了,不論曹汀愈的目的是什么,也算救了她一次。
御書房里面皇帝手捏著奏折,還在問話,
“你倒是與五公主熟稔。”
“奴才不敢,公主是主子,奴才是奴才。”
“你御前露臉,在外可比她有臉的多。”
“奴才不敢,全是陛下憐憫。”皇帝重用東廠,身邊伺候信任的人也是東廠居多,錦衣衛幾乎已經被擠壓的沒什么生存空間了。
掌印全是太監,中司也是太監居多,所以即便是東廠一個檔頭,比遲遲有臉,也不是說說而已。
“后續之事全交給你處理,務必在兩日之內,把這些人的嘴都給朕撬開。”
“是,奴才清楚了。”曹汀愈往外退去,臨出門前看了一眼皇帝,他臉上溝壑縱橫,嘴角向下,凜冽又嚴酷。
門口大伴陸城拽了他一把,
“剛咱家在外頭聽的驚心的很,你好端端的提什么五公主?”陸城自小伺候陛下,比陛下還要長個數歲,慣稱大伴。
曹汀愈躬身聽訓。
“你還不知道,殿下最近在找和親的人選,還有什么比這名不見經傳的五公主更合適的?”他的拂塵不輕不重的打在曹汀愈身上,
“如今你的一句話,只怕是要壞了陛下的好事咯。”曹汀愈應了一聲,
“五公主羸弱,只怕是走不到北陰。”陸城語氣微挑,
“你倒有意思,怎么替五公主說起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