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難不成你以為,我辛苦的長到這么大,真的就是和皇后娘娘所說的,選一個如意郎君,就嫁出去就完了?”
阿韋呆呆的看著遲遲,她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就是遲遲將這些話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之后,她更加驚慌了,殿下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就是要把所有的事兒都和她說了之后……就要滅口嗎?
阿韋露出一個苦巴巴的笑臉來,“奴婢,奴婢沒考慮那么多,只是想著……想著或許殿下都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遲遲看她,“你現在所有都知道了。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也不可能留你在我身邊或者是宮里了。我會給你一道令牌,你就自管下山去,然后就不要再回來,若是你選擇了這個,再讓我知道你在皇親身邊逗留的話,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
阿韋的呼吸一滯,覺得背后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一時都不知道要怎樣回話。
“當然了,你還有另一個選擇。”遲遲抿唇笑了笑,“那就是從今以后留在我的身邊。”
留在她的身邊意味著什么,阿韋十分清楚。她就是五公主殿下的心腹,就是五公主殿下最能夠相信的人,她要為公主殿下賣命,要毫不猶豫的奉獻出她的生命。
她可以做到嗎?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只一瞬,遲遲感覺,似乎這阿韋的呼吸就是兩三息,然后她就砰的一聲跪了下來,然后重重的磕頭,頭磕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有抬起來,“若是公主殿下信奴婢,若是殿下肯信我,奴婢定是不會辜負殿下所托,一定好好伺候在殿下身邊,絕無二話。”
遲遲低頭看她,眼神留在她漆黑的發上,“你確定嗎?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一路上或許會十分危險,我相信你是會清楚這其中的困難的。”
阿韋嗯了一聲,“奴婢清楚的。在御花園被殿下救下的時候,奴婢就已經是下定決心了,這輩子,一定就會陪在殿下身邊,哪怕只能做一個粗使的灑掃宮女。更不必說現在殿下將奴婢帶到身邊,這是奴婢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兒。”
遲遲笑了聲,“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讓你去替我辦第一件事。”
阿韋抬頭,“殿下請吩咐。”
遲遲選擇了她,那她也一定要做出點什么事兒來,才能讓公主殿下覺得,她也是個有用的人,她留在身邊,不是只能端茶送水的。
遲遲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她指節纖長,與蔥段一般的好看,“大皇子多次上山,想來定是有要事。你去旁敲側擊一下,到底是什么事兒,惹得大皇子屢屢上山?”
阿韋愣住,這事兒,可是不好辦。
遲遲盯了她一會兒,“我素來謹小慎微,對外頭的事兒是一概不會多嘴詢問的。若是你叫人發現了,我會立刻棄了你,不會替你說一句話。你敢不敢去。”
阿韋又磕了一個頭,“殿下放心,奴婢定是會去打聽清楚了才回來的。”
遲遲其實心里有個數,將曹汀愈的受傷和大皇子的屢次上山聯系起來的話,她很快就能串出一個正確答案來。
但她之所以會把這個事兒交給阿韋去做,不是因為她想知道的更具體,而是因為這是她僅有的可以差不多明確答案的測試方式。
她身邊的確是需要這么一個人,替她辦事的,又是牢靠的人。
但她要的,并不是一個廢物。
腦子沒那么聰明不要緊,但至少,要有點用處才行。
阿韋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到了晚膳的點了,才回來了。
她一見遲遲,就露出一個笑來,“殿下,奴婢幸不辱命,把事兒都給打聽清楚了。”
遲遲看她,“哦?那么你來說說吧。”
阿韋就說,“原是追了刺客前來的。”
遲遲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