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王子到了護國寺,自然是要先去見過主持方丈的。
他知道這一定是陳國的規(guī)矩,但他入鄉(xiāng)隨俗,這樣的小事兒自然也就不會計較,總歸他原本就是有個事兒想要去見方丈了才好說的。
這老和尚和他想的倒是差不多,劉楚琛笑著行了禮,又說,“本王從北陰而來,雖說也有些還不錯的寺廟,但護國寺到底就是陳國第一大寺,本王既是已經(jīng)來了陳國,若是不到此一趟,似乎就說不過去了。”
方丈主持說了句阿彌陀佛,“佛在的地方就有佛心,而凡事都是心誠則靈,不會因為佛是不是穿了金衣有所改變,也不會因為寺廟的大小,而有所差別的。是王子言過了。”
劉楚琛笑了笑,“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寺廟,相信佛祖能保佑的東西也一定是不一樣的吧。”
方丈搖搖頭,“那王子可是有什么想要保佑的嗎?”
劉楚琛便說,“有自然是有,可是有些東西似乎說出來就沒有那么靈驗了,或許還得要藏在心里才好。”
方丈微笑,“王子自是有自己的思量,這點老衲許是就不便多說了。”
他帶著劉楚琛往里頭走,“老衲讓底下的人給王子收拾了個院子出來,山上清苦,總是不如宮里頭的,還請王子不要嫌棄。”
劉楚琛走過一處安靜的院子,眼神緩了緩,“方丈這話說的,原本就是本王叨擾了,方丈不嫌棄已經(jīng)是很好了。”
他微微側(cè)頭,“這一處,卻不知道是什么院子?”他露出一個微笑來,“哦,本王看這兒院門禁閉,看上去倒不似平常空閑院子,若是多問了,還請主持方丈不要怪罪。”
方丈便說,“哦這一處啊,是五公主殿下所住,殿下心慈,想著要替皇帝陛下還有皇后娘娘上山祈福,如今已是住了有一段時日了,殿下一心向佛,早課晚修,從未耽誤。”
劉楚琛的眼皮跳了跳,他應(yīng)了一聲,“若說是五公主殿下的話,本王在宮里頭倒是和殿下也是見過幾次的,倒也還算是認得,這次竟然是這樣湊巧,那一會兒可是方便本王前去見見?”
阿哲在一旁跟著,聽到這話的時候就奇怪的看了一眼劉楚琛,但他是主子,即便是說出讓自己再奇怪的話,他也是不能從旁置喙的。
倒是方丈搖頭,一臉的擔憂,“這幾日恐怕是不便了。”
“哦?這是為何?”
“五公主殿下身子不適,方才才是請了大夫呢,說是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日,這會兒只怕還沉沉睡著呢。”
劉楚琛的眉頭緊了緊,然后有些擔心的問,“殿下可還好?”
“說是身子素來孱弱,夏季又易貪戀,所以今天就發(fā)起熱來,不過這會兒喝了藥,許是能好上不少吧,只是恐怕不能接待王子殿下了。”
劉楚琛自然是搖頭的,“這當然是養(yǎng)病要緊,別的有什么重要的。只要身子好了,日后見面的日子還多了去了。”
方丈雖然覺得他話里奇怪,但也還是沒有多想,送他到了準備好的院子就準備告辭了。
送了主持方丈出去之后阿哲就迫不及待的問,“殿下,您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竟然會想起來要去看那什么五公主殿下?”
劉楚琛走到桌前坐下來,阿哲自然就上前去給他倒了杯茶,臉上還是都是疑問,“殿下平日里何曾對這些感興趣過,怎么這會兒竟然是會想著要去拜訪那什么五公主的嗎?”
劉楚琛笑了一下,“這人家早到了,又是原本就說過話的,這無論如何,你來都來了,難道還不和人打個招呼嗎?”
阿哲搖頭,“奴才之前就有聽說過,這五公主啊在陳國的后宮里面是最不受重視的了,也就是這段時間陳國皇帝似乎記起了有這么個女兒才稍微好些,那之前,她過的可是比宮女都不如。這樣在陳國后宮里面算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