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那個姓鄭的太監,只怕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嘉和宮的太監那么簡單了。
東廠的人,到底是了不得。
她笑了笑,一臉無知的樣子,“檔頭說的對,倒是我不太懂這些事兒。”
曹汀愈看她的表情就柔和了下來,他低頭喝了一口茶,“不礙事的,殿下不需知道這些事兒。”
遲遲理了理自己的外袍,表情更是無害。
她又說,“如今夜這樣深了,檔頭可是已經找好了休息的地方?”
他和方丈主持熟的很,也不是頭一次這樣半夜上山了,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他微微點頭。
遲遲就想到一件事,“不知——大皇兄后來回宮,可是有為難檔頭嗎?”
曹汀愈猛地抬頭,似乎是在觀察她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兒。
遲遲在這件事上沒有打算隱瞞,就直說了,“檔頭那夜傷成那樣過來,想是出了什么意外。雖說次日早早的就走了,可是正巧那一日的早上大皇兄的人就到了,聽說還在山上搜了好久一陣呢。”
她笑了笑,“想來這兩件事該不會就是這樣湊巧的,所以我就想著,是不是大皇兄追著檔頭上了山。”
她挑了挑眉,語氣篤定,“想來檔頭總該知道大皇兄處理了我這兒的幾個人了,他甚至還是去而反復的,所以我就猜測,他要追的那個人,對他而言是不是非常重要?”
當然了,這可是他可以拿住東廠把柄最好的一次機會,可惜就是碰上的是曹汀愈,不然只怕是真的叫他給得逞了。
“謝殿下關心,倒沒什么事兒了。”
遲遲哦了一聲,才像是放下心來,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皇兄素來就是最兇的,那日來真是嚇了我好大一跳,不過是幸虧檔頭你沒什么事兒就好。”
大皇子囂張如斯,可真的到了皇帝面前,卻是東廠的一個字也是不敢提的,他沒有抓住證據,或者說是沒有抓住任何東廠的活口。
就算是到了皇帝面前也很難開口。
皇后培養東廠,就是用以監管所有人的,他哪兒敢真的到皇帝面前去說自己不想被監管呢。
也更不敢說是在圍堵什么人,只怕是打草驚蛇了,引來了皇帝的注意。
他小心翼翼,瞻前顧后,如今曹汀愈傷都養好了可以行動自如了,他卻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法子。
在曹汀愈的心里,他也不過就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罷了。
“殿下,有人送了這么個東西過來。”阿哲進了院子,果然就看見劉楚琛坐在石桌前頭,手里還捏著個酒壺,一副把酒問明月的樣子。
劉楚琛看了他一眼,懶洋洋的伸出手去,“是什么東西啊?”
“一個請字。”阿哲皺了皺眉,他有點不明白的樣子,遞給了劉楚琛,然后撓了撓頭,“就是有人放在了我們院門外頭,守門的人竟是都沒瞧見呢。”
劉楚琛手里捏著那張字條,“請”,言青,他伸手摸了摸,然后突然就笑了一聲,接著就把桌上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去準備點東西,明天早上隨我一塊兒去拜見嘉和公主。”
阿哲咦了一聲,他表情厭惡,“殿下,那樣的人有什么好拜見的。身邊的奴婢沒有分寸,就是當主子的也是,杖責奴才竟然是打了個震天響,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那時故意打給這山上的旁人看的呢。”
劉楚琛語氣隨意,“即便是打給旁人看的,想來也不是打給你王子我看的,這有什么要緊的。”
阿哲就是心生不喜,“她一個陳國的嫡公主,竟然是這樣的不知禮,這樣的人,殿下還是要少摻和比較好了。”
劉楚琛手指夾著那張字條,“你可知這個請,是謂何意?”
阿哲搖了搖頭,“奴才反正是不太明白,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