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這會兒正是剛看完了一頁書,然后阿韋就急急的進來回話說,“殿下,北陰王子到了。”
遲遲皺了皺眉,有點奇怪的看她,“不是說他今天去了嘉和那里嗎?”
阿韋點了點頭,“是……似乎也就是從四公主殿下那邊過來的。王子身邊的人來回的話,說是上山兩日還未能見過五公主殿下,說起來卻也是沒有禮數,故想著來見過殿下。”
遲遲想了想,“那也就是說,他在嘉和那兒待到這個時辰才出來?”她挑了挑眉,“想來是相談甚歡了。”
遲遲站起來,“你來給我更衣,讓人請了殿下在屋內稍后。人家既然是來了,就沒有一而再,再而三把人家拒之門外的道理了。”
阿韋連忙應了聲是,又出門去和守在外頭的小宮女交代,才進來給遲遲更衣,她語氣有點擔憂,“殿下,這王子才是從四公主殿下那邊出來,轉頭就是進了咱們的院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遲遲看了她一眼,“哪里不太好?”
阿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其實不太清楚這王子和四公主之間有什么,但是看自家主子似乎在這件事兒特別上心,她也不是傻子,一來二去的,自然也就是能明白些所以然來。
故這會兒有這事兒,她自然也就更加小心翼翼一些。
“奴婢是怕,四公主殿下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是要來找殿下的麻煩的。”
遲遲笑了一聲,“她自然會來找我的麻煩,但是是不管有沒有這件事兒,她都會來找我的麻煩。”
遲遲伸了個懶腰,語氣懶洋洋的,“既然都是要找的,咱們也就不用擔心這件事兒了。”
阿韋擔心的很,“可若殿下不見王子的話,四公主殿下礙于情面,說不準并不會特別囂張,也可能就會當做沒有殿下這個人,殿下又何必要挑釁她呢?”
遲遲換上衣服,“我可沒有主動挑釁她。”她露出一個笑來,“她和那北陰王子之間的事兒,誰知道啊?誰也不知道,若是我刻意的避開北陰王子,反而顯得我有些心虛了,真就好像是我知道些什么似得,這可不就是容易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了。再說了,”
遲遲坐到鏡前,讓阿韋給她梳頭化妝,“我原本就是個懦弱膽小的公主,竟然敢一再的拒絕王子的拜見,你說說,這是什么道理?所以說,不管怎么說,今天這北陰王子,我是見定了。”
阿韋吐了口氣,知道遲遲已經是下定決心了,便也就沒什么可多說的了,“奴婢知道了。”
遲遲動作很快,也沒怎么化妝,只是撲了點粉,顯得臉比較素凈,沒上一點口脂,就更是顯得憔悴。
她頭發梳的也不算大整齊,前面有厚厚的額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的額頭,便是和在宮里那個絲毫不顯眼的五公主殿下沒有一點差別了。
衣服也是找了件寬大的罩上,如此一瞧,又是孱弱,又是瘦小,真是叫人半句重話也是不忍說的。
這是在那天宴會之后,頭一次見到劉楚琛,遲遲給他行禮,劉楚琛連忙就是回了一禮。
他眼皮掀了掀,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遲遲,“殿下可好些了?”
遲遲坐了下來,“謝王子問,只是我的身子大抵時常如此,卻也說不出個好與不好來。”
劉楚琛顰眉,語氣加重,倒像是真的十分關心遲遲一般,“殿下該多注意身子,應是愛惜自己才是。”
遲遲便說,“是,只是這大多是舊疾了,天氣一轉,難免身子就是不痛快起來。”
她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來,“原本,之前皇姐和王子到的時候,我該是親去拜見請安的,卻竟是要王子來見我,真是失了禮數。”
她和嘉和太不一樣了。
嘉和是嫡公主,從始至終的高高在上的姿態,就覺得你來拜見我,你臣服于我,都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