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語氣嘲諷,曹汀愈頭疼。
小姑娘如今的性子也是一日比一日難猜,原本以為是個溫順的小白兔,可是越是接觸就越是覺得,這似乎就是一只小刺猬,掀起肚皮的時候叫人覺得可愛的恨不得可以揉的撒不開手。
但一旦人家把肚皮收起來,只剩下一身刺的時候,又是無可奈何的心疼。
“嘉和公主可是有為難殿下?”
遲遲已是察覺出來了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對,她收了收神色,就說,“倒也還好,總歸是叫我打發過去了。”
遲遲抿了抿唇,“我有一事兒想要問檔頭。”
說起來曹汀愈已經不是檔頭了,但遲遲不知道還是檔頭、檔頭的叫,曹汀愈也沒有要糾正她的意思。
在他眼里,這也不過就是個簡單的職稱而已,和稱呼沒什么區別,她既然樂意這樣叫,那他也不必就這種小事兒上與她糾正什么的。
曹汀愈站在她的身邊,“殿下請說,若是奴才所知,定然是知無不言的。”
“我只是想問,嘉和現在和北陰王子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曹汀愈一愣,然后轉頭看嘉和,“殿下是想知道北陰王子的事兒?”
他心里升起了一點不痛快,是又是酸又是苦的,可偏他一時半會兒也是捉摸不透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到底是什么。
那邊遲遲就已經開口了,“我關心他做什么?我想知道的自然就是嘉和的事兒了。”
遲遲語氣無語,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一樣。
曹汀愈的心猛地一松,他不自覺的吐了口氣,然后便說,“其實奴才知道的和殿下知道的估計也是差不多的,不過就是王子剛說要上山,那邊那一位殿下就追來了。”
他搖了搖頭,“但王子什么態度目前尚且不知道,只是皇后娘娘和陛下的態度,想來即便是奴才不說,殿下也一定是很明白的。”
能不明白嗎?這可是天子嫡女,怎樣尊貴的身份,怎么可能遠嫁它國呢。
遲遲垂了垂眼,“那可是有什么法子,就讓她嫁過去嗎?”
曹汀愈一愣,他看向遲遲,“殿下是想要嘉和公主遠嫁嗎?”
遲遲便嘆了口氣,“卻也不是我想著叫她遠嫁,只是我看她一片心思,若是成空的話只怕對她打擊太大了,我這個皇姐啊,自小就沒有什么完不成的事兒,也沒有什么得不到的東西。若是叫她失手,只怕是要郁郁寡歡許久了。”
曹汀愈勾了勾唇,即便是找了這樣多的借口,但其中的緣故其實也已經是清清楚楚了。
她錦陽公主的日子這樣難過,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來自于嘉和公主的。
如果若是有機會的話,把嘉和公主送走,可謂是給她喘了一大口氣。
曹汀愈便說,“若是殿下所想,奴才定是會想辦法為殿下完成的。”
遲遲轉頭看他,“檔頭有辦法?”她歪了歪頭,“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父皇和皇后娘娘定然是不許的,難不成檔頭有什么讓陛下和娘娘都沒有法子的辦法不成?”
她語氣試探,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難不成他真的有埋得那么厲害的線在嘉和身邊嗎?
難不成真的是那個鄭良?
曹汀愈自然是無意和遲遲說的這么仔細的,他只是想著,她想要什么,他替她做到就行了。
在他回來之前,她已經是受了太多的苦了,若是可以的話,希望她之后都不要受苦了。
“總歸,奴才是會去想想法子的。”
遲遲便說,“那真的就是麻煩檔頭了。”
午后時光,閑暇的很,空氣中還飄著太陽并不算十分焦灼的味道,已是近了秋了。
山上的花都開的晚,只怕是人間桂花什么的都開敗了,才輪得到山上吧。
兩人就并肩站著,好一會兒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