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是臨近晚間才得到的這個消息,她幾乎是瞬間就摔碎了自己手上的茶盞,勃然大怒,“你說什么?王子邀請了錦陽去賞花?”她氣的幾乎牙癢癢,“你可以聽錯消息?”
這怎么能聽錯?鄭良掩下眼底的神色,然后說,“左右是錯不了的,奴才還真是怕出了錯,著人去了王子那邊確認了下消息,雖也沒有言明的確是邀請了五公主殿下,但是的的確確是說明日有邀約賞花的。”
鄭良嘆了口氣,“在這個山上,若沒有約殿下,想來也就是只有五公主殿下了吧。”
嘉和如何不知道,她氣的眼睛都紅了,“她,她一個賤人,何德何能,我這樣日日陪伴,尚且換不來那王子殿下對本宮的邀約,她倒是好,成日的在院子里睡著,竟然就好似什么都能得到似得。”
鄭良便說,“殿下息怒,這事兒或許也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兒在。”
“那到底是什么事兒?”嘉和一拍桌,“他避開了本宮去邀請錦陽的事兒已經是鐵板釘釘了,難不成還能是有什么隱情不成?”
鄭良頓了下,屋子里瞬間就無人開口了,只剩下嘉和氣鼓鼓的喘氣聲。
鄭良歪了歪自己的脖子,然后說,“可殿下,咱們在這件事兒上原本就是屬于一個被動的局面不是嗎?”
嘉和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他的這個說辭,轉頭看他,“你說什么?”
鄭良跪了下來,“殿下,咱們這邊對王子那邊的心意,其實也就是只有我們知道而已,若是王子那邊就是以為殿下作為嫡公主,每日的邀約也不過是好客的話,咱們也是無可厚非不得指摘什么的。若王子的確什么都不知道的話,我們的確沒有什么資格要去要求王子什么啊。”
嘉和的嘴唇抖了抖然后坐了下來,她心里知道鄭良已經是說的委婉了,若是叫她來說的話,那就是“人家原本也就沒有說過喜歡你,是你自己一頭熱的貼了上去,現在竟然是還怪人家不肯以同樣的態度回報嗎?”
嘉和的手扶在桌上,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鄭良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緩和的態度開口,“殿下,不管怎么說,眼下其實情況并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糟糕,不如明天我們也去看看,一邊是看看王子的態度,也好看看是不是要采取別的法子?”
嘉和垂頭,“可又沒有邀請本宮,本宮若是這樣貼上去,難免就是貶低了身價。”
鄭良便是笑了起來,“殿下莫要那么想,明日秋高氣爽的,殿下也可以帶著奴才一塊兒出去散散步罷了,這山上左右也就只有那些地方,若是不留心撞見了,那也只能說是恰好罷了,怎么會是貼上去呢?”
嘉和一聽倒是也有道理,只她原本自詡嫡公主身份,自然是對這樣的事兒嗤之以鼻不愿貶低身份去做的,但是這會兒鄭良又勸,“殿下,在感情這種事兒上從來就是如此,若是您就想著維系自己的高姿態,那恐怕即便就是送到手上的感情,也是會付之東流的啊。”
嘉和猶豫了,鄭良嘆了一聲,“但這也不過是奴才的一點淺薄想法罷了,到底還是得看殿下您的心思。”
嘉和垂了垂眼,“叫本宮想想,先叫本宮想想。”
“殿下,為什么咱們要把明天和王子去賞花的事兒放出去呢?”阿韋給遲遲整理著衣服,一臉的不解,“您不是說四公主殿下對王子特別關心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咱們這樣不就是特別惹怒了四公主殿下嗎?”
“就是要惹怒她啊。”
阿韋更不明白了,“可這又是為什么啊?”
“如果明天嘉和不到,那我今天又何必要挑這么久的衣服,難不成你還真的以為我要穿給那什么北陰王子看啊。”
遲遲伸了個懶腰,“我看這兩人發展慢吞吞的,就是我看了都著急,少不得幫她們一下,推他們一把罷了。我到底是做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