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也是早就在鄭良的考慮當中的。
他便說,“奴才是想,若是殿下真的想要這樣做,就尋一個陛下和娘娘上香的時間,請了王子到院中來喝茶,然后屋子里的人都退下去,殿下只要假意給王子斟茶,然后灑的兩人身上都濕了,與此同時,再請了二皇子妃前來,被她撞了個正著,事兒就圓滿了。”
嘉和不明白,“為什么要請她?她素來和本宮不對付,平日里也是慣常做些表面功夫的,背地里還不知道要怎樣嚼本宮的舌頭,為何還要找她來?”
鄭良笑了一聲,“殿下,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是要找她前來。若是找了一個守口如瓶的前來,那我們的謀劃不就是功虧一簣了嗎?”
嘉和這才明白了,鄭良要的不是保密,而原本就是保守不住秘密。
“但,但若是那個樣子的話……”
若是傳的滿城風雨的話,那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鄭良安撫的看了她一眼,“殿下不要擔心,她即便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的,充其量也就不過就是敢傳給陛下和娘娘聽,這正是咱們要的。她忝居二皇子妃之位,若是不想被皇后娘娘針對,被二皇子厭棄,想來是絕對不敢隨意開口的,所以這點,殿下還是可以放心的。”
那這樣說的話,似乎是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了。
所有的事兒似乎都已經(jīng)是安排妥當,但是嘉和心里還是有點不安,她反復開口,“再想想,讓本宮再想想。”
鄭良自然不會逼她,點了點頭,“總歸是兵行險招,殿下的確是需要三思而后行的。”
遲遲看著面前的一小包藥,也沒有打開,就是仔仔細細的端詳,“這個就是了?”
阿翠和阿碧抬眼看遲遲,語氣扭捏,“回殿下的話,正是了。”
她們也沒想到,自己好端端的來伺候一個金貴的公主殿下,最后竟然會被派出去找一包——春藥。
是的,沒有錯,遲遲和她倆開口的時候,兩人都驚呆了。
這東西其實并不難找,從前在東廠的時候,庫房里面都是一找一大堆的。
但是現(xiàn)在不是在那惡臭的東廠了,而是在這看去柔柔弱弱的公主殿下的膝下了,竟然也會要走上曾經(jīng)的老路?
兩人撓了撓頭有點不太明白。
但是主子的話就是王道,所以兩人都并沒有過多的掙扎和糾結就去找來了這個藥。
阿翠小聲的解釋,“這是之前……慣常用的,無色無味的,可以撒點到水里瞬間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慣常也會加在燭芯當中,一點燃,藥效就會即刻翻倍……”
兩人在遲遲面前把這話說的這么明,到底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遲遲現(xiàn)在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說是少女也是有點抬舉了。
她眼下正是眨巴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盯著那包春藥看了許久。
“藥效呢?”
“很厲害。”兩人四肢都要蜷在一起了,全是不好意思和尷尬。
“總歸,這就已經(jīng)是最最厲害的了。即便是身懷武藝的人,但只要是燭火一燃,只怕也是扛不住。最最厲害的是,這藥不是一次性的撲來的,而是循序漸進的,當你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人給遲遲這樣詳細的解釋,臉上就好像是著了火一樣的燙人。
還有這么厲害的藥?
古人的醫(yī)術也未免太博大精深了?
——不過為什么要在這方面用功,她有點無語。
遲遲點了點桌面,語氣隨意的就好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有沒有什么解的方法?”
兩人的臉都紅了,這會兒是更加不敢抬頭去看遲遲的,好一陣子才咳了一聲,“無,無他。”
那就是沒有解的法子了,這藥實在是太和遲遲的心意了。
她笑了起來,眉眼整個都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