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慢悠悠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路上竟然是遇見了遇見未見的劉楚琛了。
皇帝上山了之后,他似乎就知道自己應該是要避嫌的,所以這幾天都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遲遲還以為,直到皇帝下山之前,他都不會露面了呢,沒想到這會兒竟然是見著了。
劉楚琛一見著遲遲,便露出了個笑意,然后三兩步走到了遲遲的跟前,“見過五公主殿下,許久未見,不知殿下近來可是安好?”
遲遲笑了笑,然后微微點頭,“自然是一切安好。王子呢?可還好?”
劉楚琛便也點頭,“陛下突然到來,小王去請過一次安之后就不敢多加打擾了,不知道陛下可是事務繁忙?不知道是否是還有時間可以接見小王了。”
遲遲看了劉楚琛一眼,然后便是說,“這……父皇的事兒,我做兒臣的總是不好置喙的,至于到底是忙不忙,估計還得要王子親自去問一句父皇了。”
劉楚琛似乎是早就已經是料到了遲遲是這樣油鹽不進的性子,這會兒也是沒有一點懊惱,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是這樣,那小王就不打擾殿下了,殿下好走。”
如今眾目睽睽,兩人自然是不方便一直這樣停在路上說話的,免得就是容易叫人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點什么。
劉楚琛或許是不在意的,但是遲遲卻不能不在意,畢竟她可不是嘉和,對和親北陰的事兒,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
劉楚琛在路上慢慢的走著,阿哲便說,“殿下,您又何必去問五公主殿下,她能知道些什么東西?”
阿哲素來就是對遲遲十分的看不上,在她眼里,這位五公主殿下就是那種所謂的癡傻公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任何的事兒的,而且,即便是知道,只怕是就她那個膽子,也定是一個字都不敢泄漏的。
劉楚琛沒有反駁,只是笑了笑。
阿哲又說,“殿下若是真的想知道這些的話,依屬下看,不如是去找四公主殿下。”
劉楚琛看了他一眼。
阿哲便繼續說,“原本就是如此啊,這四公主殿下是嫡公主,那可是陳國皇后的女兒,皇后有什么知道的事兒,難不成還能瞞住自己的女兒不成?既然是不會瞞,那四公主殿下肯定是什么都知道的。”
阿哲拍了拍自己的手,“再說了,就那四公主殿下對殿下您的這個殷勤模樣,那可是人盡皆知的,人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只要是殿下愿意去和她說兩句軟話,她哪里還能有什么不同意的,肯定是一股腦的什么都和殿下說了。”
劉楚琛笑了一聲,“你倒是如意算盤打的響。”
阿哲嘆了口氣,“殿下,屬下知道您的心思,可是很多時候,很多事兒,也不是說都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的事兒啊,就比如說眼下,這五公主殿下這個樣子,殿下又何須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呢。”
這話說的十分有道理,由不得人不去仔細的聽。
但是只要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和立場上,都很難輕而易舉的就接受了這種話。
就是劉楚琛素來都是理智又冷靜,如今也是一樣。
他就只是笑了笑,然后搖了搖頭,“算了,此事再議吧。”
遲遲那邊回了自己的院子,掐指算著皇帝還要在這里留多久的時間。
朝中事務繁多,一日日的往山上送折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妥當的事兒,皇帝勢必會在五日內就要啟程回京的。
現在也差不多都算鋪墊好了,可以準備要開始行動了。
遲遲叫來了阿碧和阿翠,然后吩咐她們,“原本安排的事兒,現在可以準備行動了。”
這樣的事兒,阿碧和阿翠素來都是得心應手的很,畢竟在東廠的時候的確是沒有少做。
更何況現在不是只有她們兩人,更還有人和她們里應外合,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