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最近吃的不算好,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只是因為擔心和心情不好而造成的食欲不振。
但是一直這樣,她自己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來。
鄭良素來都是很細心的,自然就第一時間的察覺出來了。
現在是他最最貼身此后嘉和的,嘉和有什么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但是糟糕就糟糕在,他可不是完全效忠嘉和的人,所以即便是他發現了,自然要回話的人也就不是嘉和。
曹汀愈正坐著喝茶,聽到這話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勾了勾唇角,然后微微點頭,“你是最貼身伺候的人,若是你來看的話,那是什么緣故呢?”
鄭良不復在嘉和面前的大方自然,在曹汀愈面前竟然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他只是抿了抿唇,然后低著頭,“奴才不敢說。”
曹汀愈把茶碗往下一放,在桌子上落下清脆的聲音,“噠”
鄭良的身子微微一顫,幾乎就要跪下。可見他對著這曹汀愈是怎樣的敬重。
曹汀愈便說,“既然是前來回話了,那還有什么敢說不敢說的?盡管說了也就是了。”
鄭良便答,“是,奴才知道了。”
他含糊的又補充了一句,“自上次嘉和公主來了月事之后,直到回宮到現在,也是未曾來過。”
曹汀愈的眉心猛地一團。
鄭良不敢說謊,“這原本都是殿下貼身的宮女安排的事兒,只是因為奴才伺候的近,又是個閹人,這種事自然也就不會規避著我。”
“只不過,只不過……”鄭良又說了一句,“只不過不知道怎么,公主身邊的人竟然好似沒有人察覺出有什么不妥來。”
曹汀愈便說,“除了這個呢?”
“早上起來的時候是有惡心,也是一日日的蔫了下去進不香飯,即便是這幾日有了這樣的好消息,也未見展顏。想來殿下雖然不盡知曉,可也覺得自己大抵是出了什么事兒了吧。”
曹汀愈突然就笑了一聲,“這個嘉和公主,未免也太給人驚喜了吧。”
那天晚上兩人到底是進展到了哪一步,這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或許再皇帝和皇后到之前,已經是相好了許久時間了。
就是鄭良也不過就是只能守在外頭,劉楚琛進去的時間那么長,但具體怎么分配,這又是什么人能清楚呢。
鄭良便問,“那,那主子的意思是?”
“你且盯著吧。”曹汀愈慢條斯理的說,“多寬慰寬慰殿下,叫殿下不要多思多想,女人的事兒嘛,總未必有那樣準的時候。”
鄭良就明白了,應了一句,“是,奴才知道了。”
不外乎就是讓嘉和可不能知道自己有可能真的就有孕了,現在時間這么短,想要處理的話就是太過簡單。
最好是到了不能處理,也不舍得處理的時候再發現。
或者,就來的更激烈一點,直接讓別人發現這件事。
到時候,皇后的表情,曹汀愈其實還挺想看看的,但他也清楚,只怕有人比他更想看。
遲遲回了錦陽宮之后日子就變得好過了很多,至少沒有人成日成日的盯著她了。
陳嬤嬤被皇帝那樣一通訓斥之后,再也都不敢多說什么,就是要進遲遲的門,都得叫阿韋先同傳。
要怎么說呢,就是遲遲這樣一折騰,的的確確是起了效用。
也算是沒白挨這一箭。
今天是阿翠進來,先給遲遲請安了,遲遲看她一眼,“倒是好像許久沒見著你了一樣。”
阿翠就說,“奴婢聽殿下吩咐,在外頭折騰著呢。”
遲遲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今天這樣來,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
阿翠點點頭,“是。”
她這樣一開口,阿韋就去把房門掩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