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可知的,可只有李嬤嬤,會第一時間這樣到皇后面前說這些。
皇后的臉色慘白,李嬤嬤又說,“娘娘,您回想一下殿下的樣子……老奴,老奴說不定看錯了,也未可知呢?”
皇后的確是在回想,剛才她看嘉和的氣色,的確和往常的不一樣。
她原本只是覺得——只是想著可能是心寬了,也有可能會有這種表現。
可是現在如果是假設她有孕在身,似乎也是說得通的。
“嘉和那邊就沒有請過太醫嗎?平日里的平安脈也不請了嗎?”
李嬤嬤便說,“就剛好是前兩日,老奴還多嘴問了一句平安脈的事。”
她想了想,“殿下是說,最近身子好的很,不需要太醫來來往往的。她自己在嘉和宮里頭也是清靜,沒得需要人來往擾了。老奴心想,殿下是最知道憐惜自己身子的人,若是身子真的出了什么大礙,定是會第一時間請太醫的,所以也就沒多想,可,可不曾想……”
現在李嬤嬤和皇后是都以為,嘉和一定是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這個事兒,現在做的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自己的這個丑事兒在掩人耳目。
而且,太有理有據,又有鼻子有眼了,皇后慢慢的就相信了。
她扶著李嬤嬤的手,覺得自己的腿軟了軟,“嬤嬤,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這如果是傳出去了,可真的是天大的丑聞了,就是皇帝的臉也是沒地方放了,只怕是越發的要對皇后還有二皇子都連帶著厭惡上了。
還有北陰王子那邊,雖然說這丑聞就是針對著兩人的,可是到底是嘉和有孕,他大可以……不行,如果真的到了這一步的話,只怕嘉和的一生就完全完了。
皇后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李嬤嬤連忙安慰她,“娘娘,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一切都先按下不表,總歸最多還有半個來月的時間,殿下應該就要啟程北陰了,這到時候肚子定然是沒有顯懷的,就算到了北陰再說,這王子也知道定然是他的孩子,不會多做追究。現在就是要幫殿下好好的把這件事給瞞住才好。”
皇后幾乎是咬牙切齒,“她這到底是為什么啊!她好好的一個公主!堂堂一個嫡公主,就非要,非要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又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
誰也不敢說這是為什么。
可能是因為皇后和皇帝的溺愛,也可能正正是因為她嫡公主的身份,所以這些年了一直都是隨心所欲的。
更像是她小的時候做了一些錯事,把自己的姊妹推下了湖,故意撕壞了嬪妃的裙擺,這些都齊刷刷被皇后給藏下來,皇后保護她保護的太好,以至于才會讓她走上了這樣一條路。
但這些話李嬤嬤說不了,她只能是說,“到底是身邊的人伺候的不夠盡心……不然的話也不會任由殿下走上這條路啊。”
皇后不知道說什么了,她不知道能去怪誰,恨不得就把嘉和身邊的人全部都給殺了。
可是現在卻一個都動不了,越是大張旗鼓,越是引人注目,越是危險重重。
李嬤嬤扶著皇后,“娘娘,這是大宴,咱們不能出來太久了,即刻就要回去了。”
皇后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說,“嬤嬤,你看本宮的妝,可還穩妥?”
李嬤嬤看了一會兒,“一切都好,只是娘娘的表情得放松一些,您現在看著實在是太緊張了。”
皇后是穩了穩情緒才準備回去的。
但就在皇后和李嬤嬤在外頭的這點時間里,屋子里出了大事。
宮宴上了幾個肥美的螃蟹,一看就知道是膏體金黃的。
原本是要入冬的天氣了,竟然還會有這樣好的螃蟹,嘉和素來是喜歡吃螃蟹的,這會兒看見都有點驚喜。
她便是指了讓鄭良給她剝兩個。
鄭良雖是取了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