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要怎么處理嘉和,似乎是個諱莫如深的問題,反正是沒有人會去提的,只是這會兒唯一擔心的就是皇后和李嬤嬤。
眼下嘉和還被病痛折磨著,皇帝根本就無視她這要死要活的樣子,直接就是要人把她給抬回去,似乎就是怕她丟人現(xiàn)眼一般。
似乎壓根就懶得理她,可是嘉和已經(jīng)是以淚洗面,又是疼得不行,半個人都倒在鄭良的身上,她始終是想不明白,“怎么可能呢?這怎么可能呢?”
鄭良嘴唇向下扯了扯,然后聲音還是輕輕柔柔的,“殿下,咱們先回宮去吧。”
他似乎是給嘉和一個臺階下,而現(xiàn)在嘉和能依靠的人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一個,嘉和去握他的手,然后眼圈紅紅,“鄭良,這怎么可能呢?本宮怎么可能有孕呢?”
她再任性妄為,再強勢不管不顧,甚至可以想著毀了自己的清白去勾到劉楚琛身上,可是——懷孕,卻是一件絕對不能做的事。
不說別的了,尤其是在這么多人眾目睽睽之下,被揭發(fā)了這樣的丑事,嘉和真的頭一次覺得——完了,自己是真的完了。
鄭良不輕不重的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然后靠在嘉和耳邊,“殿下,您這肚子里就算是真的有了,也是王子殿下的,想來他也不會不敢認的。如今您和那王子殿下已經(jīng)是有了婚書,奴才還聽說,那王子殿下如今尚且還沒有子嗣,只要是殿下您可以順利的生下這個孩子,就是王子的長子,殿下,現(xiàn)在就是一個機會,您可千萬要把握才好。”
相較于別人的煩惱和憂愁,鄭良的這句話就好像是給嘉和開了另一個窗戶一樣,嘉和突然就覺得,這似乎也是一條路。
鄭良的聲音就像是啐了毒一樣,“殿下,所以現(xiàn)在,您在陳國的事兒已經(jīng)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您就要為您去北陰的事兒做準備了。”
嘉和被扶上了馬車,最后鄭良的聲音就纏繞在她耳邊,“殿下,您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這是您在北陰立足的根本。”
不管嘉和前面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都幾乎被鄭良洗腦了。
她垂了垂眼,又毅然決然的擦去了額角的汗,她盯著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你不要擔心,母親一定會保護你。
嘉和被送回了嘉和宮,太醫(yī)已經(jīng)是吩咐去開藥了,手忙腳亂中,皇后和李嬤嬤也到了。
皇后臉色發(fā)青,她進去先看了嘉和一眼,嘉和已經(jīng)是落紅了,如今也不知道是有幾個月的身子,尚且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就算是保得住,也不能保,這孩子太突然了,也不會給嘉和帶來一點好處,是一定要拿掉的。
所以皇后就開口,“太醫(yī)何在?”
太醫(yī)上前來行禮,“參見娘娘。”
皇后臉色極差,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殿下的身子到底如何?”
太醫(yī)便說,“回娘娘的話,殿下已經(jīng)有近兩個月的身子了,方才是吃了性寒的東西,這前三個月的胎原本就不穩(wěn),并沒有坐住,這一下吃了進去,反而是不太好了。”
快兩個月,嘉和知道,一定就是護國寺上那一夜,畢竟除了那一晚之外,她和劉楚琛,再是沒有什么別的親密的舉動了。
如果是那一晚……嘉和臉有點紅,那晚的意亂情迷她都還記憶猶新,如果劉楚琛知道了,那一晚之后他們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孩子,會不會也開心呢?
畢竟——畢竟剛才他看她的眼神,里面是那樣的柔情萬千,就好像她的的確確就是他最最鐘愛的人一樣。
“所以臣開些溫性的藥,先把殿下的身子細細的調(diào)理,把落紅止住了,這孩子就還能救。”
嘉和一聽,眼睛里瞬間就綻放出光芒,她的孩子,還有的救。
可皇后突然就擰了眉毛,“太醫(yī),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本宮只問你,如果這個時候拿掉這個孩